玉也晓得徐家皇商的地位是如何来的,太后娘娘年事已高,少了这个依仗,他家的生意就没这么顺风顺水了。
楚云飞道:“别小看了徐家,他们也是拿得起放的下的人。”
这世上的人,所求除了财富便是地位权利身份,真能轻易放得下的人有几个?也只有真正面对过死亡的人,才会明白,这世上最重要的不过是活着罢了。
明玉想着不觉幽幽一叹,顿了顿看着楚云飞问道:“今儿傍晚,你那话是什么意思?”
楚云飞略一想就晓得明玉问的是什么,嘴角不由扬起一抹冷笑,道:“之谦说的那些传闻,你听了觉得有八九成真,今儿这位王家大少奶奶来了这么一出,可见十成十了。”
明珍今儿来有三个目的,其实最想表达的意思只有一个。明玉心里一动,她不是没想过:“可她这么做之前,必然也深思熟虑过……”
楚云飞目光移过来,轻笑道:“一个人神经绷得紧了,难免有松懈的时候。”
明玉蹙着眉头却没有松开,楚云飞站起身来:“时辰不早了,今儿就别想了,到底是不是,日后总能见分晓。”
又倾身下来,加深了笑意道:“我可不愿,你时时刻刻想着这些没要紧的东西。”
明玉本能地往后让了让,忙快速地看了看周围,幸而屋里没有别人,她松了口气,瞪着楚云飞嗔怪道:“就不能正正经经好好说话?”
楚云飞摇头,长臂伸过来,揽住明玉的腰,轻轻松松就把她抱起来,不容置疑道:“服侍我沐浴。”
“往常又不是没自己洗过,今儿我乏了,明儿再说吧!”
楚云飞大言不惭:“莫非陈家就是这样教养女儿的?服侍夫君起居,不是身为妻子该做的事?”
明玉说不过他,争辩道:“又要出一身的汗,这会子也该叫大伙都歇下了。”
楚云飞见招拆招:“不要紧,再洗洗就行了。”
说话间已到了净房,大木桶里已预备好热水,热气腾腾熏得明玉已浑身发热,鼻息下缭绕着楚云飞的气息,别说思维,连视线也开始模糊。
屋子外渐渐安静,随着院子的门关上,寂静的再听不到一点儿声响。没过多久,这样的寂静被男人粗喘、女人嘤咛打破。如深蓝色绒布的苍穹,点点星光不停闪烁,仿若宝石。
明珍抬头看了一会儿,大丫头便上前来,低声道:“少奶奶时辰不早了,该歇下了。”
明珍收回目光,点了点头,方淡淡问道:“今儿晚上大爷还歇在书房?”
大丫头迟疑着,点点头道:“是歇在书房。”
“谁在哪里服侍?”
“大爷不要丫头去服侍,只让两个小厮跟着上夜。”说到这不由笑起来。
明珍看着她,她忙收住笑,恭恭敬敬道:“奴婢听那边的人说,李姨娘从少奶奶屋里出去后,便赶去书房,不晓得说了什么,却被大爷骂了几句,李姨娘哭着出来。”
明珍闻言不由冷笑:“她还能说什么?当初他们是如何搅到一块儿,别当我不知!书房,还真是好地方,那地方不晓得藏着多少见不得人的龌龊事!”
为了让王志远有个清静的读书的地方,王家专门为他准备的书房,素来紧挨着王夫人的正屋,本以为在眼皮子底下就没事,却没想到反而给了王志远诸多方便。
明珍越想越把牙齿要的紧,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到自个儿从前第一次去王志远书房的情景来。那时候王家太老爷才病逝没多久,她随着三太太去奔丧,因太阳毒辣,又坐了船,她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她从来没想过,身为男子,穿着素服也那么好看。那是她第一次真真切切不必隐藏见到王志远,她的夫君。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这辈子也不可能把目光从他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