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个表哥、一个表妹夫,都喊到对方心坎里了,都觉得对方很识趣儿,值得结交。

气氛霎时和谐得不得了,片刻后就差称兄道弟了。

完全不需要钟元当润滑剂。

事实上,宴修元想“健谈”时的确很健谈。

知道詹安平之前在乡村支教,便多听少聊,脸上始终保持着钦佩的表情,夸他志存高远,思想和行动都属于坚定的理想主义者。

詹安平嘴上谦虚没做出成绩。

对这段经历他其实是很自豪的,有人看到这点可不就心花怒放,引为知己吗?

至于宴修元本人的事则很少聊,稍微提了一嘴之前关于城管执法的条例最近快通过了。

他有参与其中。

钟元也想到上次去接他的事。

他说车子被摊贩剐蹭了,也说在研究这方面的法规,她以为是要通过法律途径追责。

没想到他的点在于城管执法太乱,需要制定明确的章程法规去指导他们执法。

就……很有为人民服务的意识。

现在她好像有点理解大舅说宴修元不从政不接晏家人脉的遗憾了。

如果他从政,应当也会成长为一个好干部吧。

不过

当老师也没什么不好。

没有哪条规定说一个人必须要干哪行。在目前的领域里他依然在向前走,做的事是有意义的。

这就够了。

只是去年六月的对话,现在已经十一月末。

钟元忍不住感慨一声:“一年多才通过,好能拖。”

“没办法,流程多,必须得反应社会各方的意见和需求。”

一年其实算快的。

他重新提起前也有人提过两次。加上这几年城管暴力执法的例子太多。

每次都闹上新闻,这才顺利进入到表决阶段。

等颁布后还需要做系统的相应调整。

相关部门执法人员需要新的培训,待正式实行估计还要等到明年下半年。

詹安平顿感不明觉厉。

大舅子的谱瞬间被压了回去,眼神都清澈了,看着宴修元的眼神满满的崇拜。

宛若又回到了教室。

对方是老师,而自己是学生,天然的克制力油然而生。

钟元肃然起敬后态度却自然很多。

他厉害她是早就知道的,可他厉害自己难道不厉害吗?

所以

她的佩服有,但不像詹安平那样会仰望对方,佩服完就立刻切换到对一个跟自己即将拥有亲密男人的平视:

哦,他确实蛮不错的,配得上我,我眼光没出问题。

这种念头让钟元面对宴修元时,就显得太淡然了:“宴老师做了件大好事,奖励一个鸡翅~”

她笑眯眯给他夹菜。

宴修元礼尚往来也给她夹了一粒四喜丸子。

夹个菜,两人对视时眼里都带着甜丝丝的笑意,只有旁边的詹安平浑然未觉。

这段饭吃得宴修元有点开心又没那么开心。

因为不管怎么见缝插针想跟女朋友说话都寻不着机会,全程被詹安平这电灯泡拽着。

吃完饭又变成三人盘腿排排坐,联机玩游戏。一直到出门了都没寻到独处空间。

“哎。”?*?

“哎什么哎,快回家去。我准备洗澡睡觉,明早还要到未来城开会。”

詹安平车子停在楼下。

他不是外人,钟元懒得送他,便送了下宴修元。

他这一晚时不时飘个含情脉脉的眼神过来,她没功夫回应,想想觉得自己有点渣。

这不,送他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