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要做大,肯定得跟着政策走,做政策推行的马前卒!弄明白这点,最合适的办法就有了。

精准打击, 缩小打击面。

而打击赵望旌最好的武器就是赵望伋, 毕竟一家子争权夺利属于家事, 就算打得狗脑袋都掉了,只要不越线上面就不会管。

所以钟元答应得很爽快,“赵少邀约, 我肯定得到的。”

“你定的哪家酒店,五点我让司机过去接你。”

钟元眉梢动了动,“不用那样麻烦, 你直接说在哪吃我自个儿过去就行,我在首都待过几年, 不至于迷路。”

赵望伋笑道:“是一家胡同里的私房菜,老板祖上据说是御厨, 路线有点绕,还是我安排司机接你更方便。”

一听胡同,钟元不坚持了,“有劳。”

抵达酒店,钟元又记了一遍青创奖流程跟获奖人员,拿起笔在其中两个名字上圈了圈。

被圈定的两人所在行业领域和她目前或者说未来计划有一定交集。

前几年,她做什么都是头脑发热。

想着有钱做小投资,拉到什么渠道不管,先搭建个草台班子就开干。

但钟元也在学习成长。

早就从灵光乍现突发奇想迈入提前思索的路子了。陆黎放话游戏要往全息方向研发,那么必然得配套设备涉及到科技,虽然此刻没有具体计划,她却开始摸索科技领域的公司和人才了。

“钟总,提前准备的两套衣服都太正式,您身上这套又太随意,我到附近商场再选一套晚上出席饭局的吧。”

钟元看了眼挂着的大衣。

低头瞥瞥身上低调简单的黑色高领针织衫、棕色高腰长裤,摇头:“没必要做多余的事。”

赵望伋尽地主之谊而已。

或许会谈点关于赵望旌的事,但不是多隆重的场合,她的穿着打扮得体不跳脱,这就够了!

孔婕先是一愣。

见钟元不受影响低头看资料,并未把与六安集团的大公子的会面看得多紧要,她思索了一会儿,意识到自己哪儿错了。

她听到六安集团的大公子要跟钟总谈事潜意识觉得这是一种荣幸,把自己对六安的仰望投射到钟总身上,以为钟总也需要更郑重点,以此表达她的重视。

但对钟总而言这不过是一顿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用餐。六安集团固然是庞然大物,可她自信自己亦非池中之物。

想到这儿孔婕心神一凛。

对钟元愈发崇拜了,不愧是做老板的人,心态一流。

赵望伋说的那家饭馆在后海某个胡同里。

据说祖上在光绪年间担任过内务总理大臣,末代皇帝退位后,封建制度官员体系瓦解,这位老爷子就回家养老了,同他一块的都是失业的御膳房厨师,他们还带着宫廷菜谱。

几十年后,能做买卖,这店就开起来了。

上世纪末克林顿还差点来用餐呢。

“这么厉害,那得多好吃啊。”孔秘书听前排司机介绍用餐点,口腔忍不住分泌唾液。

司机笑了笑。

他知道这庞家店的历史但没亲口吃过,所以究竟多好吃他不清楚,便道:“玉盘珍羞,山珍海味,何助理提前半个月订的,还插了队呢。”

说得钟元都期待起来了。

车子缓缓驶进胡同里,刚停稳,车门率先被拉开,随后一张与赵望旌全然不像的脸映入眼帘,对方绅士地将手抵在上方,“钟小姐,请。”

“你好,赵先生。”

钟元下车,刚说一句话,呼出的气息迅速在空气中凝成白雾。

钟元感受到迎面而来的凛冽寒风。

始终面带笑容,她微微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