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目标虽然也化了精致的妆容,但整体气质是端庄优雅,而不是往妩媚、年轻方向走。

这种主观判定不一定完全正确,很玄妙。或许还带有一定刻板印象,但实际调查中大部分案例就是这样。

麻振化身深渊巨口,三两下干完一盒炒粉,无所谓的说道:“管她出没出轨,反正按老板要求干就行。”

“拍到什么就是什么,老板怎么看待咱们拍的东西跟咱们又没关系。”

麻振把盒子往垃圾桶一塞,调侃络腮胡:

“不是师兄你自己说的吗,干你们这一行只要当好移动摄像头就行。”

“要不是你说老板给钱爽快,安全,我是不想接这种单子的。”络腮胡男人提醒麻振:“不管拍到什么咱们都当拍出轨捉奸,没拍到她和男人亲密的画面就拿个出工费。”

“师兄你就放心吧,我开价三千就是为了赚个出工费,什么大料,咱们看不懂,咱们也不知道。”

麻振鸡贼地笑了两声。

从知道目标人物是谁,开口接活儿时他就想好了。这回拍的目标非同小可,拍不拍得到都赚个出工费。

原因很简单。

就算真的拍到奇怪的内容他们也得装不知道,否则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发生意外事故呢?

按理说,有这个忧虑就不该接这单委托。

万一拍到雇主大舅家属的秘密,譬如贪污受贿、譬如别的违规操作,其实是很容易惹上麻烦的,毕竟自古民不与官斗。

当官的都心黑呀。

拿拍到的东西敲诈姓詹的是老寿星上吊;高价卖给他的对手则是与虎谋皮。想发大财不可能,两条都是绝路,大概率钱还没到手命先没了。

但麻振最近很缺钱。

谈婚论嫁的女朋友父母要求在茗城全款买房,并且要给十万彩礼才答应他们俩结婚。

而络腮胡樊集最近也缺钱,他老娘查出了大肠癌,索性是早期还能治,就是手术费这些得小十万。

两个难兄难弟凑一块。

恰好找他的是打过交道的钟元。因为撞破过钟元举报那事儿,麻振觉得她有一股打抱不平的气场,不至于卸磨杀驴。心一横,咬咬牙就接了。

若换个人找他,他是不敢的。

所以他才开了个高价。

就是想着不管拍到什么这份资料都只换那点钱,可惜被压了价。

不过现在三千一天他其实也能接受,只两个人分账也不错。蹲十天半个月赚一两万,他们的资金缺口都能得到解决。

“师兄,你左顾右盼看什么呢?”麻振说完那句话,见久久没等到师兄的夸奖,好奇扭头看他。

就见樊集举着望远镜,没有目的的扫视附近的居民楼。

樊集摇摇头,不太确定问:“你有没有觉得……有人在看咱们?”

麻振一把夺过望远镜。

拉过窗帘挡住自己,将望远镜从窗帘一角缓缓往外伸,扫视一圈,“没有啊,我没感觉到。”

樊集垂眸沉思片刻。

他移动摄像机,推了推镜头,缓慢地拍摄着视野内的的每一个角落,此刻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已经消失了。

“……大概是昨晚没睡好,精神绷太紧了。”

在他们俩拿着望远镜和摄像机对着市委大院四楼时,左侧与他们所在居民楼互为犄角的那栋楼里,三个身着警服的人迅速躲到墙后。

仔细一看,三人胸徽跟公安机关不太一样。

钟元这会儿还不知道除了自己,还有别人也在盯大舅妈。

可话又说回来,谁能想到呢。

打死她她也想不到大舅妈能秀见识秀优越秀到老革命跟前,而对方就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