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看另一套。”

“好的。”

第二套各方面又要更好一点。

九楼,客厅和卧室相连的大阳台足足有十三米,屋子非常新,没有摆放家具,只做了简单的硬装。

开价是上一套的两倍。

詹安平听见一百出头的面积要将近三百万,哇哦一声:“妈,这房子比咱家还贵呀。”

三舅妈白了儿子一眼。

“咱们茗城房价能跟首都比吗?”

茗城目前最顶最贵的小区就是银杏湾,楼王六千万。普通小区均价在八千到一万,高端盘也就一万到一万五。

首都最贵的豪宅能只有六千万吗?不可能嘛。

詹安平挠挠头,也是哦。

“其实不贵的。”

中介一副“你们捡大便宜”的表情,说:“价格其实已经降过了。国际金融危机呀,大家日子都不好过。望京那一片儿都被韩国人儿抛售跌到九千多,就是距离大学远了点儿,坐了地铁还得换公交。如果你们不介意,我也可以带你们到那边看一看。”

钟元眉心狠狠一跳。

原来08年房价暴跌过吗?

这时候岂不是入手的好时机?可转念一想,自己的钱不能被房市套着,一套就十年,多耽误事啊。

这几年她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但她不能把钱套在房子上,二舅、三舅妈他们可以啊。

尤其是二舅二舅妈。

工资涨幅远远抵不上房价,反正他们夫妻俩也不搞投资,买两套必涨房就当买养老保险。

十多年后正好退休。

她刚这么琢磨。

就见三舅妈眼睛发光,主动接话道:“九千多?那看看去。”

钟元佩服得五体投地:……姜还是老的辣。

三舅妈对“钱”的嗅觉真是敏锐啊。

中介扫过三舅妈颈子上碧绿碧绿的坠子,不由得狂喜,“成,我马上带您三位去看。”

下楼后,他又指着旁边那栋说:“如果不要求面积的话,同小区还有一套大套一。业主自己是设计师,室内设计得非常漂亮,因为结婚才要卖掉这小的,家具全送,比第一套便宜十八万。”

说起这套他明显更热情了。

钟元突然又学到了一个销售小技巧,把同类东西划为不同的几档,精准把握质量和价格的差距,一步一步提高客户的心理需求。

瞧瞧,她现在对第二套更满意了。

“也看看。”

三舅妈拍板道。

如同中介说的那样,论拎包入住第三套最棒,论视野和未来再次交易,第二套更具潜力。

但钟元没在第一时间表态。

而是又跟着去了朝阳区,跑了一整天,晚上三舅妈还精力充沛跟她和詹安平一块去看了闭幕式。

“元元,你在那儿,身体侧一下,手往前托着。”

“别动,这样拍腿长,”

“三舅妈,好了吗?”

她想回到十分钟前。

如果能回去她一定憋住嘴,绝对不说鸟巢外留影这话。

为了纪念来过。

愣是跟个洋娃娃似的被指挥了十分钟,换了N个姿势,就为拍一张效果最好的,太折磨人了。

“好了,詹安平,换你。”

总算结束了。

钟元挥了挥酸麻的手腕,松了口气,赶紧跳开给詹安平挪位。三舅妈给他拍时就随意多了,咔嚓一声,就说拍完了。

“妈,这就好了?”詹安平一脸错愕。

“嗯。”

“……你给她拍那么久,给我就一秒?”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