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此机会给虞佳笑穿的小鞋,让她受的窝囊气,为她数年来对楚卫东锲而不舍的诅咒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虞佳笑的讨厌表现得很直接,比如和同事比赛冷笑话结果自己笑点低笑得前仰后合,下一秒楚卫东从办公室出来,她灿烂的笑容马上一收,冷脸开始敲键盘。

比如公司团建,楚卫东来得最晚,坐到她身旁的空位,不出五分钟她就会跟另一边的同事说:“我想烤肉,咱俩换换位置。”

偏偏楚卫东好似感觉不到她单方面的针对,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要么走到她办公桌前问:“什么笑话这么好笑。”

等虞佳笑不敢当面造次迫于薪水压力不得不把笑话给他讲了一遍,他一脸平静地问:“笑点在哪?”

虞佳笑:“……”

要么当着所有人面理所当然地使唤她:“帮我烤两串牛肉。”

虞佳笑故意把小牛肉烤成老牛肉,他尝一口,把剩下的放下,极其顺手地把她盘子里烤得刚刚好的牛肉串拿走。

还时不时把她叫进办公室批斗。

虞佳笑敢怒不敢言。

只敢在背后默默举行诅咒仪式。

不小心听到的组长委婉劝她放下屠刀:“你这样诅咒老板会不会不太好?”

虞佳笑理直气壮:“我就诅咒一下又不会成真,这个世界要真有神,我早暴富了,用得着看他脸色?”

组长纳闷:“没用你还诅咒?”

“你懂什么。”对此虞佳笑有一套自己的歪理,“这是我调理身体的‘中药’。每天当牛做马累得半死不活,还不兴我自我调节一下了?”

组长觉得颇有几分道理,虞佳笑邀请他加入教派,他猛摇头赶紧溜了。

这种单方面的“朝拜”活动,终于在某一个天朗气清的上午,被楚卫东抓了个现行。

熬夜写的方案又被打回来,虞佳笑在茶水间给自己煮了杯提神的咖啡。

她在咖啡的香气里双手合十,默默祷告:“信女愿一天只吃四顿饭,荤素搭配营养均衡,祈求楚卫东这辈子乃至下下辈子都孤独终老,没有性生活,阿弥陀佛,阿门。”

好巧不巧,楚卫东和客户刚好从门外经过,听个正着。

客户忍俊不禁:“你这员工信仰挺广泛啊。”

楚卫东扯唇笑了笑,视线从茶水间里背对他们喝咖啡的身影上收回:“我送你下去。”

等他们的脚步声慢慢远去,虞佳笑才小心翼翼转过身,如同一抹幽魂飘回工位。

奶奶的,从今天开始得夹着尾巴做人了。

楚卫东送完客户回来,不疾不徐的步伐停在她桌前,虞佳笑目不斜视,把键盘正敲得噼里啪啦震天响。

楚卫东站在那迟迟不走,她屁股下面都快长钉子了,他才慢悠悠开口,视线滑过她翻飞出残影的十指。

“你那狗屁不通的方案就是这么写出来的?”

虞佳笑看着满屏幕狗屁不通的文字:“……”

好想骂爹,不敢。

楚卫东diss完她,抬脚走了,一句没提别的事。

就这样?

虞佳笑满腹狐疑又惴惴不安,总觉得楚卫东不会善罢甘休。

眼看着快年底了,不会要找个左脚先进门的借口开除她吧?就算不开除,万一克扣她的奖金,那就亏大发了。

虞佳笑的骨气就像男人的第三条腿一样具有弹性,该硬的时候硬,该软的时候也不瞎逞能。

她买了咖啡和甜品献殷勤,亲自送到楚卫东办公室。

“放那吧。”楚卫东接受得心安理得,甚至都没看她一眼,“晚上陪我去参加一个酒会。”

虞佳笑:“哦……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