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安分一会,她又开始作乱。

周晟安的睡裤是真丝质地,她脚趾尖沿着柔滑的真丝往上走,若有似无地蹭他的小腿。

“我们已经解除婚约了,你这样睡我不太好吧。”

周晟安平缓的嗓音从头顶落下:“你解我衣服的时候很主动。”

白清枚抬头:“那不是你先偷看我洗澡的?再说我主动你就不会推开吗,我能有多大力气。女人一主动你就半推半就,可见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理不直气也壮,明明自己也很享受,倒打一耙得倒是熟练。

周晟安没反驳。

他关掉吹风机,放到一旁,环住她腰把她从床沿抱起来。

白清枚被放到床上,周晟安覆身压下来,她看他近在咫尺的脸:“干嘛?”

“我今天并不想做个好东西。”

周晟安扣住她下颌,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便堵上了她的嘴。

……

亨泰第二天上午的会议被推迟了,全年无休轻伤不下火线的总裁破天荒地没来公司上班。

找不到人的高层们纳闷得很,总裁办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一上午好几个人来问:“总裁还没来?什么时候来?”

秘书一遍遍地回答:

“不知道。”

“不好说。”

“他来了会通知您。”

白清枚感冒了。

天没亮的时候就发起烧,睡意昏沉间被人摆弄着裹上衣服,有意识的时候已经被周晟安抱上车。

去医院挂急诊,吊水,全程她都迷迷糊糊的,只在扎针的时候被刺痛哼了一声。

护士很小心地贴上胶带,叮嘱了什么,她一句没听清,只觉得头很痛。

VIP单人病房很安静,床也比普通病床舒适,但她烧得浑身酸乏,哼哼唧唧地冲旁边的男人撒娇:“你抱我。”

周晟安侧躺在并不宽裕的病床上,把她抱在怀里。

落水后没及时帮她擦干不说,反而又弄得她出了一身汗,周晟安少有精虫上脑的时刻,这场烧他自认得负全部责任。

他吻了吻白清枚额头:“睡吧。”

白清枚蜷缩在他怀里,有气无力地哼唧:“周晟安,你不要脸,把我拐回家睡我,还把我做发烧了,我要报警,让警察叔叔救我。”

周晟安把那只在他腰上乱掐的手拉远:“手上有针,别乱动。”

“拐卖儿童的都要枪毙。”白清枚又用手作枪,食指对准他心脏,“piu~piu~”

“你是儿童?”周晟安问。

“我是二十六岁的巨婴。”她说,“这样你都睡得下,可见你是个变态。”

“……”

她输个液像喝醉了,闹腾得很,头疼得厉害的时候就往周晟安身上咬,致力于弘扬有苦大家一起受的公平正义。

周晟安对她脾气是真好,脖颈上被她啃出牙印也都纵容了。

天亮之后医院人越来越多,晨曦里早高峰的车流汇集成河,折腾半天的白清枚终于慢慢平静下来,在他怀里睡着了。

床头桌子上的手机嗡嗡震动,周晟安第一时间掐掉,低头看了一眼,还好没吵醒她。

等白清枚睡醒一觉,再睁开眼的时候,天光已然大亮。

吊瓶架上的瓶子已经空了,两瓶药都已经输完,手上的针头不知何时也拔掉了。

烧应该是退了点,她头没那么疼了。

周晟安还保持着原样姿势,被她像八爪鱼一样缠着。

她刚一动,他眼睛就睁开了。

“睡醒了?”

白清枚“嗯”了声,鼻音浓重,看看挂钟已经十点多了:“你不用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