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次头马并没有退开,而是坚定地挡在他面前。

“老大,你看一下为好。”

头马递出了一个纸盒子。

谢三更加烦躁了。

他将纸盒子随意打开,紧接着,眼睛瞬间瞪大了!

那里面是一块黄金的吊坠。

波涛底纹,中间是个谢字。

他终于想起来了。

十年前他的简陋婚礼,那个高知家庭出身的姑娘,订做了一块吊坠。

她将吊坠挂在脖子上,藏在衣服里,十年不曾取下。

“哪儿来的……”

他的呼吸愈发急促,捏紧的吊坠几乎卡进了肉里。

“出货的人已经让兄弟们拿下了。”

头马低着头,有些畏惧地说着。

“老大,那人我亲自审了……”

“他说……他说……”

头马咽了口唾沫,不敢说了。

谢三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眼珠子充血充得猩红!

“说!他说什么了!”

“他说……”

头马怕得身子有些发抖。

“他强了一个女人……顺手……扯下的这块吊坠……”

“他还说那女人不是嫂子……”

“他强的……是个雏儿……”

谢三仿佛挨了一记重拳,趔趄着退了好几步,几乎跌倒在地。

却在此时。

等候已久的周春萍,从茶馆内走了出来。

“他奶奶的……这节骨眼上的大事也能迟到……”

她咒骂着,抬头便看见了谢三。

“诶?洪涛?”

她立马挂上笑脸,迎上去挽住谢三的胳膊。

“你来都来了,怎么不进去啊?”

谢三不动声色地将吊坠揣进兜里。

嘴唇微微发着抖,给头马使了个眼色。

头马心领神会,立马转身离去。

09.

谢三的心情糟透了。

虽然周春萍挽着他,可每走一步,他眼前就会浮现出那个跟了他十五年的影子。

他忽的想起,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她了。

若是以往,她一定会找借口来找自己……

别想了!

你不是做梦都想和她离婚,娶眼前这个姑娘吗?

谢三突兀地面露狰狞,紧接着又狠狠揉了揉自己的脸。

周春萍被吓得打了个哆嗦,紧接着又拍了他一下。

“你干嘛呢?莫名其妙的,鬼上身啊!”

“呃……有些紧张。”

谢三找了个借口,周春萍便冷笑了一声。

“你这是二婚,有什么好紧张的?”

“咋,你前妻陆心仪,没教你怎么见老丈人和丈母娘?”

谢三的结婚证上有上次结婚的基础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