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网上看到的,有关于向梨迟原生家庭的事,言语中描述的肮脏与不堪原来都是真的。
那些被向梨迟掩饰得很好的丑陋一面,现在通通都展现在她的面前。
凄凄的空气似巨大的笼子,将她囚得喘不过气。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觉得肺部的空气越来越稀薄,难闻的空气让她感觉窒息。
再在这里呆下去,她怕自己的情绪会崩溃,如同刚知道消息的那晚。
可这里没有静默的夜,没有皎洁的长月,没有她能独自疗伤和自我开解的地方。
她的手触碰上金属的把手,掌心一片冰凉。
没法将他请走,她只能自己逃离这里。
哪怕一刻也好,她需要空间消化这些再次推翻她认知的事。
“你走什么,也是个没良心的种!”男人大声嚷道。
听着身后的谩骂声渐渐淡去,顾书云加快往外走了几步。
前方的连廊不时有游客穿过,脚步匆匆,没人注意到她异常的神色。
离开了自己那片安心的栖息地,她好像无处可去,顾书云鼻尖一阵酸楚,心里还是发堵的,憋屈着。
凭什么他占着自己的房间不走,凭什么要她往外走,那是属于她的私人空间,就算他是亲生父亲也不可以随意侵占。
顾书云深吸了口气,平稳心情。
她重新折返回自己的房间。
房门还保持着刚刚那样敞开的状态,顾书云紧抿着唇,决定以态度强势地将他驱逐。
可当她抬眸看向里面时,只看到了覃泰仁的背影,他站在里面的一侧,手里还拿着什么挑挑选选。
顾书云神经瞬间绷起,大脑里的血管像是炸开了一般。
房间里没有什么贵重物品,但那个位置是她放旗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