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饮了一口茶,才?说起正事来, “听闻安军师在将军府上,我能?和他谈谈吗?”
凌昱珩笑容僵在嘴角, 脸色也不好看了起来, 他颇为不满地问她:“你不是来找我的?”
他不高兴了,文昔雀这点眼力还是有的,毕竟需要他代为引见, 言语便?委婉多了,“我是来找你的,希望将军能?帮忙。”
也不知道他生什么气,不是他自己说她可以提要求的吗?还真?是反复无常,令她捉摸不透。
凌昱珩神色缓和了不少,他寻了个离她最近的椅子坐下,轻哼了一声?,说:“找他做什么?有什么事是我不能?做的,非要别的男人?”
他就在身侧,隐隐还有继续靠近的样子,文昔雀侧身,严肃地说道:“很?重要的事情,我得跟他谈。”
凌昱珩瞟了一眼一口未动?的点心,眉头?一皱,不禁烦躁了起来,“他只听我的命令,你跟他谈有什么用,没我的允许,任你说破天去也起不到半点作用。”
文昔雀不由握紧了拳头?,他这个人简直,简直是气人,好不容易对他有了些?改观,他又?霸道不讲理了起来。
“不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以提要求吗?这才?几?天,你就出尔反尔了?”
“那你对我提要求啊,见别的男人是怎么回事?我上赶着?把你往别的男人那里推?我是冤种吗?”
“你不是冤种,你是蠢货。”
文昔雀被逼着?骂了人,她怎么说也算得上知书识礼了,遇着?了他后,都变得不像她自己了。
他就是她命里最大的劫。
而凌昱珩又?气又?委屈,还得管着?自己的嘴,免得自己一时上头?,又?说出什么惹她难受的话来,沉默半晌,闷闷地道:“我好歹也是个将军,哪有人让我办事是你这个态度的。”
文昔雀也觉得自己方才?说的过分了,遂放软了脾气,好生好气地说:“抱歉,是我失礼了,请将军见谅。”
他面色有异,局促不安,想说些?什么又?不知该怎么开口,最后轻叹一声?,似是妥协了一般,说:“我不是这个意思,罢了,你想见就见吧,不过我丑话得说在前头?,无论?你跟他谈了什么,事后我一定会找世?钦问清楚,你可不能?怪我从中干涉。”
文昔雀应下了,本?就跟他是脱不开关系的,她也需要他来干涉,不过在这之?前,她必须先?跟安世?钦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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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雪居观景阁二楼,屏退了侍从,相对而坐的只余文昔雀和安世?钦,便?再无他人。
安世?钦面
上挂着?客套的笑,先?说了话,“文小姐不与将军叙旧,反而来找在下,真?叫人受宠若惊。”
文昔雀听着?他阴阳怪气的话,并不生气,立场不同,本?就难以相互理解,她也不跟他虚以委蛇,直接说明来意:“军师委派人前往南州调查旧案,想必事情已经查清,证据也均已到手,恕我斗胆,请军师与御史台联手,还世?间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