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弱而迷惑。
回了书肆, 文徵元正在书肆里整理?着书册, 他病情大好,已?经能出?房门走动了。
文昔雀还是很紧张,大步走过去, 观察着文徵元的脸色说:“您身体尚未痊愈,书肆近来生?意不忙, 您还是先好好修养, 这?些活我来做就是了。”
文徵元祥和地?笑着回道:“为父没什么大碍,做这?点小事不费神,喜鹊儿不会太?担心。”
他的面色确实红润了不少?, 人也有了精神,文昔雀安心了一些,她在文徵元身旁帮着一起整理?,又犹豫地?说:“爹,我如?今回来了,也和靖安侯府再无?瓜葛,所以……”
她停顿了一下,在将来的可能有的隐患和文徵元身体康健的两者?之间再次思考了一下,而后有了决定道:“所以科举考试,您还是不要去了,我们这?样就很好。”
这?次的病倒虽有侯府的算计,但文徵元身体较弱也是事实,文昔雀不敢用他来冒险。
文徵元抚平着书册的褶皱,他半低着头,眼?神是相当地?坚定,“事到如?今,哪有半途而废之理??喜鹊儿不用担心,若非有人故意设计,为父是能应对国子监的考试,多适应几次,今岁的科举考试也不会有问题。”
“不能再有意外了,我只有爹爹您一个亲人,我不想您涉险。”文昔雀还是放不下心,她害怕再有什么意外,她和父亲也都承受不起意外。
文徵元嘴边是温柔的笑意,说出?的言辞却是不容置疑的,“不会有下一次了,你不用太?过担心,更何况,做爹爹的既要成为女儿欣赏的那种人,也要有能力保护我的喜鹊儿。”
文徵元清楚,他这?一病吓坏了她,然他必须科举为官,若在继续缩在此?地?,当一个书肆掌柜清闲度日,他是保不住自己的女儿的。
文昔雀几番劝说无?果,也只能作?罢,精心照顾起文徵元来,身体养好,意外才会尽可能地?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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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世钦处理?完定远大营的公务,和褚绍一道前来一雪居看望凌昱珩。
他二人一入内室,酒味便扑鼻而来,两人当即变了脸色,快步冲进去,一人夺凌昱珩手里的酒杯,一人将桌上的酒坛拿走。
“你在干什
么,知不知道自己是在养伤?这?么酗酒,你不要命了。”
褚绍拎着空了一大半的酒坛,朝凌昱珩吼道。
凌昱珩眼?神依旧清明,他望着两人的动作?,轻叹道:“喝两杯而已?,不妨事。”
他又没醉,不过是想消消愁。
褚绍咬牙切齿地?说:“两杯?酒坛子都快空了,不是,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大丈夫何患无?妻,天下女子多得是,什么样的没有,你就非得为了一个秀才之女闹成这?副鬼样子?你知不知道今天上朝,有多少?人参你?再这?样下去,你这?个镇远大将军的位置也保不住了!”
褚绍快要被?他气死了,本来是他们定远营扩大势力的最好时机,他这?一闹,不孝之名扬天下,在乎名声或有些有气节的人就不怎么愿意跟他来往了,褚绍想要扩大影响和势力的计划不得不暂缓,等风头过去。
凌昱珩不以为然,“怕什么,将军之位是打出?来的,我们定远营的威慑力不减,我这?将军的位置就是稳的。”
褚绍恨铁不成钢,气道:“你能不能有点追求?哪怕你把对那个秀才之女的心思分一半放到争权夺利之上,我们定远营早就能在兴京横着走了,侯府那些人就只要顺着你的份,哪还能像现在这?样算计你?”
说着这?话的褚绍不由地?辛酸了起来,凌昱珩他怎么就只盯着儿女情长这?点子小事,高官厚禄权势滔天哪样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