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当下,是以后。
他将碗中酒一饮而?尽,对凌昱珩建议道:“事情到了这一步了,要挽回并非易事,眼下,最要紧的有三件事,第一,先?把卖身契处理?掉,对待傲气之人,千万不能折辱她。”
“等?等?,没了此物?,她就真会再不要我了,我也再没有借口?能留下她了。”
凌昱珩不情愿,这是他能绑住她的唯一手段,没了这个,他就在也抓不住她了。
安世钦愁得又给自己倒上了满满一碗酒,他满腹手段竟用?来帮将军追夫人,他都觉得憋屈得慌,他幽幽地瞪了凌昱珩一眼道:“你手握卖身契,她不还是离开你了,这玩意儿根本没用?,留着只会让她更讨厌你。”
一个偏执,一个固执,都坚守着自己的追求,谁都不肯退让一步,难怪将军和文?姑娘能变成如今这种?情形,不过也是,若非他们的性格如此,四年前这俩就该在靖安侯府的阻挠之下,遗憾地放手,而?不是一个为爱舍弃权势地位沦为平民,又低身下气回侯府,心灰意冷赴战场,一个为情抛下傲骨和坚守屈从世俗,用?自己最不齿的手段营救心上人,自己独自忍受一切。
安世钦因凌昱珩和文?昔雀之间的过去有所触动,但他依旧不能理?解,无论是四年前他们之间的感情,还是四年后的,这世上,哪有谁会离不开谁的,他们将军为何就如此执着于多年前一段失败的感情。
“另外两件要紧事呢?”
凌昱珩面色酡红,一身酒气,看似时候醉得不省人事,其实?他酒量好得很,也将安世钦的话都听了进去,反正也不会有比现在更差了。
安世钦又说:“李太医不是说文?秀才的病有蹊跷吗,似乎是被下了药,此事也要重新调查,据我所知我朝国?子监的考试和科举并不相同,不需要在考场的号舍内过夜,白天?考完,晚上就能回家,文?秀才身体?不好,也不至于在考场待一天?就病重成这样,将此事查清楚,给文?姑娘一个交代?,便能暂缓剑拔弩张的氛围。”
他停顿了一下,打量了一眼凌昱珩的脸色,继续道:“第三,是跟钟玉铉有关的。”
凌昱珩当即坐不住了,气道:“怎么又有他,姓钟的又来碍事了……”
凌昱珩在听到文?昔雀说恨他时,已经意识到自己将一切都搞砸了,如果?可以让她不恨他,可以让她对他笑,他愿意做任何事情,但这个任何事情里若包含了钟玉铉,他就酸涩难忍。
因为,他很清楚,文?昔雀欣赏钟玉铉,而?钟玉铉看文?昔雀的眼神并不纯粹,若不是他用?了手段将她弄到自己身边,他不敢想,文?昔雀和钟玉铉会不会走到一起去。
一旦失去她,这兴京,他是再也不愿意回来了。
安世钦随即安抚他说:“将军你的敌人不是钟玉铉,是你自己,再者,你四年未归,她四年未嫁,你何惧一个钟玉铉。”
凌昱珩听了这话,酒也不喝了,眼神亮亮地问:“你的意思,阿雀她等?了我四年?”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安世钦在他满怀期待得到眼神下,给出?了一个委婉的回答:“不一定是等?将军回来,但这其中一定有将军你对她的影响,因而?将军今后行事一定要谨慎,不可再伤了旧情了。”
估计也没多少旧情了,但也不是毫无希望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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