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2 / 2)

点积累来的,文昔雀此刻并不觉得她说的有什么不对,他过分的言行也不止一回两回,一句不仁不义就?受不了了,他骂她的时候比这还难听?。

所以,这就?是她不肯对他笑的原因?

凌昱珩在文昔雀那恨意昭然、不见丝毫爱意的双眸里?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他真的只?要得到她的人就?好?了吗?没了心相配,他除了身体上的欢愉,其他的一无所获,反而?增添了无数的寂寥和悲哀。

他伸手抚摸着她脖颈处的伤口,如此脆弱的地方,她在短时间内已经接连伤了两次,他该怎么办,掐死她然后给她殉葬,在黄泉之路上继续被她怨恨,被她厌恶吗?

他此时都难受得受不了,千百年的恨意,他又如何承受。

凌昱珩觉得自己好?像走上了一条死路,无法前行又不能后退了。

略显粗糙的大手缓缓上移,捧住了她的小脸,凌昱珩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问道:“如果我撕毁卖身契,正式来文家提亲,娶你为妻,你能答应我吗?”

他知道答案,可?他还是不死心地问她。

“不愿意。”

意料之中的回答,凌昱珩失落地放开手,他也知晓再这样下去是不行了,用强硬的手段是留不下她。

他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平息书肆,开始重新?审视他和她之间的关系。

**

文昔雀这两日一直守着文徵元,他还没有醒,凌昱珩也没有来打扰她。

她记着李太医跟她说的话,她父亲不是简单地因受累而倒在考场,这其中是有别的缘故。

比起思考那些缘由,她最想要的还是父亲醒来。

她在病榻前,望着文徵元憔悴的面容,时刻祈祷着他赶紧睁开眼,她一个?人应付不来这复杂的世道。

黄昏将近,三日的期限已是尽在眼前,文昔雀害怕父亲不醒,饭都没心思吃,在烛火的映照下,等着他化?险为夷。

“喜鹊儿……”

终于,在黑幕深沉地半夜,她听?到了如天籁一般的声音,她父亲醒了。

“爹爹,我在,我在的,以后也会?一直在。”

只?有这平息书肆才?是她的归宿,文昔雀悬着的一颗心落到实?处,她忍不住想哭,她是真的害怕父亲留她一个?人。

翌日,文昔雀依旧留在平息书肆里?,张耘没跟着,只?一个?云砚同样住在书肆内,她说过好?几次,云砚还是不敢走。

云砚想帮文昔雀准备早膳,被她拒绝了,她叹气道:“夫人您真的不会?回去了吗?”

“不回去,你也别跟着我了,我跟你家主子已经撕破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