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2 / 2)

为她?让出位置,说道:“文伯父高烧不退,大夫正?在?诊脉,情况似乎不大好。”

文昔雀上前查看,文徵元面色发红,嘴唇苍白,神情看起来很是痛苦,她?看了一眼,心都揪起来了,抓着大夫的手问道:“大夫,我父亲他怎么样了?”

“体虚气寒,旧病复发,又吐了血,难啊 ,我先开药,三日?内若能醒,那还?有救,若醒不了……唉……”

大夫的话说到这里了,文昔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但她?是不愿意放弃的,“有劳大夫开药,这几日?还?要劳烦大夫了。”

父亲他一定会?醒来的,绝不会?留下她?一人。

陶元澈在?一旁也?安慰她?说:“文姑娘别太担心了,文伯父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的,若有用得?上在?下的地方?,文姑娘只管吩咐就是。”

陶元澈早就后悔了,当初不应被武平侯几句威胁给吓退的,他若那时多一些勇气,她?的处境就不会?是这样,而文伯父也不用冒着身体的安危上考场。

“多谢你,要不是你照顾并给父亲请了大夫,父亲他的情况可?能会?更糟,这份大恩大德,我铭记于心,日后定会回报此恩。”

文昔雀躬身行了一礼,诚挚地感激着陶举人,幸而他也?在?国子监,幸而他遇上了父亲,若不是他,父亲不知会凶险多少倍。

陶元澈虚扶了一把,不敢担此大礼,“文姑娘客气了,文伯父与家父算是好友了,这是在?下这个晚辈应当做的。”

文昔雀本就泛红的眼睛更是盈满了泪水,谁都比他凌昱珩好,谁都在?真心地帮助她?,她?念念不忘的那四年终究不过是自?己困住了自?己,重逢后的人让她?那四年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笑话。

**

凌昱珩快马敢至平息书肆时,陶元澈已经?离开了,张耘快速地将来龙去脉告知了他。

他在?灶房内找到了正?在?熬药的文昔雀,她?抬眸,看向他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冷漠。

“阿雀?你爹他怎么样了?”

他不安地走向了她?,却被她?无视了。

“文昔雀,你说话。”

凌昱珩心都悬起来了,他总觉得?一切都在?脱离他的掌控。

文昔雀看着药罐,漠然地说:“我爹能活多久,我就活多久,这句话你还?记得?吧。”

凌昱珩忙回道:“张耘已经?拿着我的令牌去请太医了,你爹不会?有事的。”

“我不知道父亲他会?不会?有事,但我有事,凌昱珩,我已经?受不了你了,待在?你身边的每时每刻都令我难以忍受,我厌恶你。”

她?没了冷静,没了理智,也?不想去管什么后果?,她?只想把憋在?心里的那些话一股脑儿?地倾倒出来,她?忍了很久了,再?也?忍不了了。

凌昱珩心口一疼,愤而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正?面着他,一字一字咬得?极重地道:“你有种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