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不情不愿的,自然要选一种她?逃不了的方式。
安世钦叹气,他说什么来着,男人就该既要又要,只专注志在四方和只专注儿女情长的,迟早要出问题,他们的将军就已经是问题很大了。
“将军就没想?过,飞鸟折翅,可能会死啊。”
“无所谓,不过是生同衾,死同穴。”
好了,没救了,随将军去折腾,安世钦不想?管了,他给?自己斟了一大碗酒,喝酒罢,过年了就不想?什么糟心事了,明年再想?办法?,今年没几天了,他也及时?行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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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阳之下,书册摊开,看书之人的心思全?然不在书上,文昔雀无意识地翻动着书页,实际上她?什么都没看进去。
自她?醉酒那?日后,这两?天凌昱珩待在府中的时?间就变少了,她?只知?道他早出晚归,连他的背影她?都没见到。
没人干扰她?的日子固然是轻松了,可那?日似幻非幻的场景在她?的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她?都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她?的幻觉。
她?刚嫁入侯府的那?晚也是,凶的人是他,威胁恐吓的也是他,为什么她?会觉得他才是最伤心的那?一个?
到底是真,还是假?
是她?放不下他,还是他放不下她??
她?想?不明白,她?和凌昱珩之间都成了这般样子了,她?嫁进来,他看起来不像是大仇得报的样子,他总是生气,也总是不开心,那?为什么不放过她?,也放过他自己?
从以前到现在,她?就没给?他带来过幸福,她?是他的拖累,体面的分开,偶尔的见面,应该是她?和他之间最好的结局了。
书册翻至最后一页,她?恍然自己又走?了神。
相见不如不见,却仍然有些?舍不得。
文昔雀将书册
放回原处,心不静,做什么都是徒劳的。
她?想?着去花园散散心,刚走?到东院院门口,夏晴莹就来了。
“文姐姐要出门吗?我是不是来得不巧了?”
夏晴莹见了谁都是和善的笑着,东院里?的丫鬟小厮们有不少人也很喜欢她?,待人和气又出手大方,到哪里?都会受欢迎。
文昔雀亦是客客气气地跟她?说话:“我想?去花园散心,晴莹若是不介意,要一同去吗?”
夏晴莹高兴地朝她?走?过来,笑着道:“当然要一起,现下阳光正好,园中腊梅盛放,最适合温一炉小酒,赏红梅凌寒而开的傲姿了。”
一提酒,文昔雀就有点犯怵,她?提议道:“酒就不必了,在园中喝醉了免落人口实,不如换做热茶。”
还是喝茶好,清心,静心,不会看到似真似假的场景。
夏晴莹也不在意,依旧亲亲热热地说:“文姐姐说的是,晴莹考虑不周了,可巧最近得了些?好茶。”
她?回头吩咐她?的丫鬟:“梦婵,去把夫人送给?我的好茶拿来,我要和文姐姐一道品茶赏梅。”
雪中梅,红白相衬是最相宜的,但今日在暖阳之下,红梅娇艳,暗香浮动,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也正是这融白雪,暖人间的冬日阳光,文昔雀和夏晴莹才来到这被梅花环绕的凉亭之中,品茗赏花,谈天说地。
茶过三巡,夏晴莹紧握手中的茶盏,面露为难,欲言又止。
如此明显,文昔雀自是看出了她?遇着了难事,夏晴莹上次帮过她?,她?便?主动询问起来:“晴莹你是不是有遇到什么麻烦了,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尽可直言。”
她?欠过她?一份人情,该还得还。
夏晴莹迟疑了好半会,她?放下茶盏,面有不安地说:“不是什么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