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说个“不”字试试。
文昔雀看了一眼无故被砸坏的书桌,他当着她的面砸桌子是要威慑她吗?她好歹也是文家人?,若屈服于暴力之下而混淆是非,她就是白白跟着她父读了那么多年的书了。
“我说过了,四年前是有隐情的,如果重来一次,我还?会那样做。”
当年为了她,奋不顾身、抛弃一切的热烈而真挚的凌郎,值得她去守护,当然,她是更愿意她的凌郎从?未遇到她,不相遇,或许她的凌郎一辈子都会是一个开?朗坦荡、大方?赤诚又偶尔有点小任性的富贵公子。
桃花树下的偶遇,是两个人?的坎坷。
“你?……你?好的很……该死的贱女人?,我就不该留情……”
她还?是要抛弃他。
凌昱珩气得声音都发抖了,良辰吉日,一件顺心顺意的事情都没有,她爱笑不笑。
他摔门而去,文昔雀独自面对一地的狼藉。
云书和云墨闻声而来,动手收起气地?上散落的书籍和摔碎的物件。
她们两人?动作?麻利,文昔雀想帮忙也难以插进去,反而有可能给她们添麻烦,无奈之下,她坐回?软塌,看着她们忙来忙去。
软塌旁的小桌子上摊开?的书册,她无心再看,她嫁进来才一日,身心均已疲倦,她倚在软塌上,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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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昱珩跑到习武场,打了几套拳,打坏了几根练武用的木桩子,满腔的怒气才发泄出来,人?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他管她笑不笑,人?都已经弄到身边了,她逃不掉的,心里有人?也好,不想对他笑也好,她的人?都是他的。
至少比什么都没落着要好,凌昱珩自嘲地?想着。
她的自由握在他手里,她整个人?都是归属于他的,她已经没有资格再抛弃他了。
有一辈子的时间,他定能叫她学会什么是唯他是从?,怎样来讨他的欢心。
平复了心情的凌昱珩换了身新衣,回?到了卧房,被他打坏的书桌重新换了一张紫檀木的,书桌上的物件也寻了一模一样地?摆了回?来,一切又好似回?到了最初。
他轻手轻脚地?坐在软塌上,塌上之人?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皱着,嘴角紧绷着,连睡姿都呈现一种防御的姿态。
分?明是怕的,还?不知死活来惹他生气,真让人?拿她没办法。
凌昱珩轻抚着她的脸颊,睡着的她比醒着的她听话太多了,她也只有这种时候不会躲他,不会避他。
“没良心的女人?,你?知道在战场上跟我作?对的人?有多惨吗?如果我只想报复你?,你?就不是掉几滴眼泪这么简单了。”
他轻揉着她的眉心,直至她眉头舒展,神色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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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昔雀醒来时,窗外?红霞映照,已是黄昏。
她坐起身来,塌边又是那个熟悉的背影。
今日是怎么回?事,次次醒来都有他。
身后有了动静,凌昱珩放下她先前看的那本书,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道:“你?若是听话,本侯是不想太为难你?的,可你?桀骜不驯,让本侯这个主人?很难办,所?以本侯想了个主意,如果你?哄得本侯高兴了,就让你?出府陪你?父亲一日,如果你?惹本侯生气,就半月不让你?出府,惹本侯生气的次数越多,你?就越出不了府,你?不在乎本侯,应该还?是在乎你?父亲的吧。”
强硬手段,她和他对着干,怀柔方?法,她蹬鼻子上脸,他还?不信了,他治不了她。
文昔雀因睡觉而有些迷糊的思绪瞬间清醒了,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说:“你?威胁我?堂堂大将军,用这些卑鄙的手段,你?不觉得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