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去推他,撼动不了他分毫。
他的力气?是那样的大,一只手摁着她,将她全力的挣扎轻松地压制下来。
“凌昱珩你先听……唔唔……”
他的唇压了下来,将她的所有话语都吞没。
汹涌的吻袭来,卷去了她的呼吸,风卷云残般占据了所有,她无路可?退,无处可?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攻城略地。
“刺啦”,刺耳的裂帛之声,将她为了不惹他生气?,绣了许久的新娘喜服撕毁,她连惋惜的机会都没有,全身就被那沉香之气?笼罩住了。
她被他的欲望所裹挟,在满室的云雨里被迫沉沦,他如恶狼一般凶狠,在她雪白的肌肤之上,留下了他的齿痕,像是在标记,又?像是在泄恨。
文昔雀被他弄得狠了,惧意被恼怒所取代?,她亦是发了狠,使?出了她尚存的力气?,用手挠他,用嘴咬他,此刻,或许只有身体上疼痛能遮掩住内里的撕心?裂肺。
两唇再次相覆,口中尽是血腥味,无力的她早已迟钝地分不清楚,血是他的,还是她的。
“是你,都是你的错……是你不要?我的……我不会放过你……一辈子都不放过你。”
文昔雀很是疲惫,依稀听到他在她耳迹不停地说着话,听得人又?烦又?不舒服。
好吵,今日为何如此漫长?,晨曦为何还不到来,这?无边的黑夜到底还有多长?。
她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一滴水珠落在了她的眉心?,她强行撑起眼皮,望向身上之人。
他眼眶绯红,耷拉着眉眼,眸中盛满了哀伤,那样子和哭泣没什么两样。
那滴水珠,不是汗水?
为什么呢,该哭的不是她吗?
她是太累了,在做梦吗?
眼皮越来越沉重,意识开始远去,是梦吧,这?么模糊,这?么不可?思议,不是梦还能是什么。
没想到,连她的梦里还是他,一点喘息的余地都不给她留。
凌昱珩,真是个王八蛋。
床上之人,沉沉地睡过去了,她身上裹着严实的被褥,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晶莹的泪珠。
凌昱珩只穿着一条长?裤,裸|着上半身,他倚着床,怔怔地坐在了冰冷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