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毅：“……”

没在这个话题上再继续耽搁，见她偏着头时不时地望向电梯，沈知毅问她：“怎么了？”

“就你一个人回来吗？”

“我姐不是跟你一个点吗？怎么还没回来？”

沈知毅并没关注周诗嘉的安排。

周诗晗本来想拿手机给她打电话，想起晚上那会父母刚告诫过自己的话，自言自语道：“还是算了吧。”

她继续和她睡前那道没解出来的题目做斗争。

头发都快被她扒秃了。

“不会？”

正当她又要急的薅头发时，少年清澈干净的嗓音让周诗晗抬头，她眼底有一瞬间的恍惚，又很快清明：“你怎么还没进屋？”

他就站在门口，手指已经按过指纹，握在了门把上。

却没着急打开门。

沈知毅没回答这个问题，又问了一遍：“是有题目不会吗？”

周诗晗点点头：“嗯，有点难。”

他打开了门，把牛奶放到玄关处，连鞋都没换，又出来，站到她面前，伸手：“我看一下。”

周诗晗表情呆呆的，盯着沈知毅那双手脱口而出：“你是练钢琴的吗？”

沈知毅愣住。

周诗晗也立马反应过来，她摇头：“不是，我……”

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眼前的那双手的确很漂亮。

少年的手本就干净清冽。

不染一丝杂质，皮肤偏白，纹理清晰，估计分明。

姐姐周诗嘉曾给她找过视频，说这样的手指很适合练钢琴。

所以周诗晗第一反应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沈知毅说没事。

鼻尖嗅着空气中存在的淡淡奶香，弯了丝眉眼：“以前练过几首。”

主要他爸爸弹过，连带着沈知毅也跟着学了几首。

难怪。

周诗晗见他还没把手收回去，终于反应过来，眨眨眼：“你是要给我看题目吗。”

那本习题册压根不在沈知毅刷题的范围内，但这会他还是说：“以前做过，有点印象。”

周诗晗立马高兴地把习题册给他了。

她也站起来，她身高不矮，但这么一对比……

于是连看题目都要踮着脚。

余光往这边看的沈知毅眼底闪过笑意。

因为讲题目，两人的距离拉近，周诗晗身上的奶香味更甚，时不时地传过来。她的短发因为动作偶尔触碰到沈知毅的耳廓，他不动声色往旁边退了一点，周诗晗再次凑过来。

她平常就大大咧咧过来，对这些更是毫无察觉。

只是秉承一副好学生认真学习的模样，思考着沈知毅刚说的步骤，问他：“为什么要算这个数据，不是一直没用到吗？”

周诗晗小眉皱着，一副求学好问的模样。

沈知毅倏地向后退了一步，周诗晗问他怎么了，他对着作业本说“没事”，然后缓了两秒才指着那个步骤说：“马上下一步就能用到了。”

讲完了一道题，沈知毅问她还有吗？

趁着这个机会周诗晗觉得多问问也好，但因为家里有她姐，所以周诗晗也清楚，很诚恳地发问：“我这样一直问你会不会耽误你学习？”

“不会。”头顶的灯打在两人脸上，沈知毅眉目清朗，丝毫不见任何不耐烦，“讲一遍题目我也是回顾知识点了。”

这么一说，周诗晗也就没再藏着掖着，她又把习题册翻到前面几页，上面有圈出来的题目：“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我都不太会。”

这么一直站着也累，周诗晗把小板凳拽出来：“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