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也闲。
不论是出于曾经的教养还是作为宠物的自觉,梁宵都没在房子里随意走动。没有手机,屋里也没书可看,他只能窝在被子里发呆。
梁宵靠在床头捏着一管营养膏慢慢舔,边舔边想着驯养基地心有余悸。驯养员从没折磨过他,也许是为了让他保持一张白纸的状态交到主人手中,一切实质性的训练梁宵都不被要求参与。
但不用参与不代表不用见到,梁宵在这三个月里见了很多。基地里B级和C级宠物们日子并不好过,花样繁多的性爱训练教他们如何取悦alpha,各式器具施刑一样地用在身上教他们忍耐疼痛。
梁宵被他的驯养员牵在一旁看得面红耳赤又心惊胆战,驯养员说要听话,如果你的主人不喜欢你,洗了标记送回来,这些你就都得学。
梁宵捏着营养膏跟自己说要听话。
顾冕直到天快黑了才到家。
打开房间门就看见小孩站在门口等他,小小声说“先生,您回来了。”
顾冕抚上梁宵后颈给他摘了项圈,把头埋在omega颈窝深深吸了满鼻腔的青杏味儿,心里的小猫就伸着爪子挠啊挠。
顾冕心说去他妈的欲擒故纵,在小孩后颈上捻了一把。
声音低哑,“去洗个澡。”
梁宵就乖乖钻进浴室把自己洗干净,裹上浴袍打开浴室门却站住了他没敢随便用挂在墙上的毛巾,头发还在滴水,怕出去打湿了地毯。
顾冕看着头发湿湿嘴唇润润的小孩,心里叫了声小祖宗,又将人推回浴室细细地擦头发,擦完取了吹风慢慢地吹。
梁宵发现先生特别喜欢摸他头发。他盯着镜子里的先生看得出神,alpha修长的手指插进他发间顺着,微低着头没什么表情,但梁宵硬是咂摸出了一丝温情。
梁宵一整天没出屋门,又刚洗过澡,嗓子干得快粘在一起了,他问alpha:“先生,我可以喝水吗?”
顾冕一顿,哭笑不得地把身前的傻小孩转个向:“当然可以,白天没喝吗?”
傻小孩很诚实,“没有允许不能在房子里乱走。”
顾冕更诧异,“你连屋门都没出?”
小孩点点头。
顾冕惊得啥也顾不上了,脱口问道:“你不想跑吗?不想回家么?”
小孩睫毛垂了一下,清冷冷的声音听得人心疼,“我没有家,先生。”
顾冕心里吱吱地酸,捧着小孩清瘦的脸盯了半天,心里那点邪火早就灭了。他的小孩看起来并不幼态,长得苍白又单薄,站在他面前像根柔韧的竹,薄唇常常抿着,也不爱笑,正有点无措地看他。
“以后这儿就是你家,想去哪儿去哪儿,家里没别人,别怕。”
然后顾冕找了双拖鞋给梁宵套上,把梁宵的手包在手心里握着,上上下下在家里转了一圈。进了厨房把水递给小孩时才又想起什么,“那你一天都没吃饭?”
梁宵吞下一口水才感觉活过来了,斟酌着词儿回答alpha:“有营养膏……驯养员说宠物不能吃饭,因为要保持里外都干净。”
通常omega在发情期会从生理上排斥进食,保持肠道清洁,为交合做准备。而作为宠物,则要随时准备迎接主人的进入,进食是不被允许的。
顾冕听懂了梁宵话里的意思,抿了抿嘴没说话。虽然觉得小孩有点可怜,但不得不承认这规矩很合他心意。
等两人回到床上,进了被窝躺好,顾冕将小孩往怀里带了带,梁宵浴袍带子就散了开来,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看得顾冕又窜起了火儿。梁宵伸手要拢却被顾冕拉住,抬头看见alpha眼底暗沉的欲望。
“脱了。”
Chapter5 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