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不着急。

顾冕知道安全感不是靠几句话就能给的,今天哄完了阿晏依旧放肆不起来,就这点儿不好,谨小慎微的让他心疼。

好在他的阿晏不会离开他,他也决计不会推开他。

时日还长,满腔的温柔用不完。

日子还是平静地过,十一月梁宵悄无声息地迎来自己的生日又送走。生日正赶上三个月一次的发情期,顾冕哄着他满足自己的恶趣味,把小箱子里的口球和手铐找出来用上。

发情期里抛掉了羞耻心的小宠物完全变成欲望的容器,双手被反铐在背后动弹不得,肩膀撑在床上晃着腰勾引顾冕,被口球堵住了嘴说不出话,操得狠了就呜呜叫着哭起来。

纯情的小宠物意外的接受度很高,带回家快要半年的时间,床上的事儿就没有说不的时候。从最开始规规矩矩的性事到现在尝试小玩具,再过分的要求也都是红着脸点头,最多揽着他的脖子黏黏糊糊地亲他,撒着娇求他关了灯再做,好害羞。

小傻子,好像只要没被看到,勾引人的就不是他一样。

重复标记是发情期的情趣之一。

即使永久标记完全不需要重复烙印,也没有人会拒绝在发情期反复体验成结标记的极端快感。

三个月前的齿痕恢复如初,腺体重新光洁起来。平时泛着淡粉色的一小片黏膜现在微微鼓起一点,被舔弄得沾着水光愈发艳红,随着心跳的频率微微颤动。

梁宵伏在床上,半个上身都陷在软绵绵的被褥里,塌着腰抬着屁股被他的先生把喘息和哭吟都撞碎,他能感觉到先生的动作凶狠热烈却又温柔缱绻,结合处的水液正顺着大腿流下去。他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炽热,他像是一个滚烫的容器,装满了自己缄默的爱意,现在又盛上先生不容抗拒的缠绵。

他被塞满了,身体也是,心也是。

他的先生将他拉进一泓温柔泉水里,他不想逃,就这样溺死吧。

可他不由自主地又想,也许自己是一朵什么花,可以在水里生根发芽,依附着他的先生静悄悄地生长。

被贯穿进生殖腔的同时犬齿狠狠刺破后颈。

烙印,契约,羁绊,从属。

标记伴随疼痛与满足,他把这个当做礼物,送给无人知晓的17岁。

晚上的风很冷,梁宵今天拿错了杯子,被顾冕杯里的酒一路辣到胃里,一口酒刚咽下去就从里到外烧起来,眼前陆离的灯光迷住了眼。

他只来得及把杯子塞进顾冕手里,撑着眼皮说了句“喝错了……”就歪在顾冕身上睡了过去。

现在顾冕抱着沉睡的人往停车的地方去,被酒烧出一身汗的人在睡梦里发酒寒,微微颤抖的身体紧贴着他。

头发很久没剪,已经有点长了,发尾软软地垂着遮住半张脸,脑袋歪在他胸口,像只小猫。

一直到回了家小孩也没醒,顾冕看看时间也不早,拿毛巾帮着擦擦脸也就掖掖被子熄灯睡了。

梁宵是疼醒的。

胃疼。

烧灼的痛感让他整个人摁着左腹蜷缩起来,呼吸都不敢用力,吸进来的气好凉,吸得深一点儿胃就更痛。

像火烧,又像被攥住挤压搅弄,好想吐,可是没力气动。

天还没亮呢,一片漆黑。

他往床边挪着,反胃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嘴里开始分泌大量的唾液。

他想翻个身,没注意自己已经离床沿很近,只侧过来一点点就掉下了床。

一声闷响和一声闷哼。

顾冕听见响动醒来摁开灯,就看见缩在地毯上面色惨白的小孩。他连忙下床去扶,摸到小孩身上的冰冷潮湿。

“想吐……”微弱的两个字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