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默了片刻,食指轻轻一勾,把戒指从姜守言领口挑了出来,问道:“这个是谁的。”
姜守言怔了怔,看着程在野的严肃的表情,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你觉得是谁的?”
程在野嘴唇抿成一条平直的线,咕哝道:“我怎么知道。”
姜守言想起他们第一次在酒吧玩游戏的那个夜晚,程在野也问了个类似的问题。
他当时脑袋被酒精填得晕晕乎乎,没有精力细想。
现在回忆起来,在那个灯红酒绿的角落,程在野问出那个问题的表情和现在一样认真,甚至在他说出过往的刹那,轻微地松了口气。
姜守言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有一点酸涩,又有一点想笑。
他抬手勾了勾程在野的手指,似乎都能预料到程在野知道答案后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子。
他轻声道:“这是我母亲的东西。”
姜守言没说这是我母亲的遗物,遗物这两个字太沉重了,他不想破坏这份难得的惬意和美好。
程在野果然僵住,耳朵一点点红了起来。
姜守言眼里也一点点漾开笑意,然后颈侧就被人咬了一口,又放开轻轻舔吻。
姜守言痒得往旁边躲,开口道:“谁分手了还把前女友的戒指挂脖子上啊,男人哪儿有这么深情?”
程在野顿了顿说:“我没交过女朋友,我又不知道。”
姜守言挑眉:“男朋友呢?”
程在野也摇头。
姜守言就不说话了。
程在野抬起脸,很认真地盯着姜守言说:“从我能记事起,从旁人嘴里听到的最多的关于我父母的话就是――你们好恩爱啊。后来听多了我也很好奇,恩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妈跟我说,恩爱是爱情经过时间沉淀下来的包容和陪伴。”
“我当时听不明白,她就摸了摸我的头,解释道,爱情宝贵在相遇的缘分,和相遇前寂寞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