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守言,”风送来了他压低了的嗓音,像一场睡不醒的梦,“不如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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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斯本早晨和深夜的气温都有点低,姜守言在短袖外面套了件薄外套,靠坐在副驾驶,看车窗外沉睡的城市。
车开上了四二五大桥,灯光一道一道滑过姜守言侧脸,好像长了点肉,没有之前那么瘦了。
程在野有点开心,他说:“你要是困的话可以先睡会儿,我们去老城区的观景台,从卡斯凯什开过去还有一段距离。”
“到了我叫你。”
姜守言并不困,他坐正了身体:“真的会叫醒我吗?不会看我睡得太熟不好意思叫么?”
“那我就有借口再约你一次了,”程在野说来劲了,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不然你真睡会儿?我车开得很稳的,再把座椅调舒服点,绝对不会吵到你。”
程在野偏过头看了姜守言一眼,姜守言看着前方很轻地笑了一下。
“这桥好像很长。”开了这么久都还没看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