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伸手。
杜甲把?碗递给她,听她脚步声下去了,他正色问:“你从平江城逃出来的??出什么事了?城内现在是什么情况?”
韩乙简洁地?说一下这两?个月来发生的?事,也提了一嘴丹穗的?身份。
“你认真的??”杜甲往外撇一眼,他不可置信道:“你带上她,打算寻个安稳的?落脚地?住下?不再四海奔走了?”
“认真的?。”韩乙回答头一个问题,接着再说:“她愿意随我行走江湖,我在外做事的?时候,她在家里等我。”
“天真!愚蠢!”杜甲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嗤,听着脚步声上来,他也丝毫没有?遮掩的?意思:“这世道,你带个女人在外面奔走,不是你害死她,就是她拖死你。”
“不要你管。”韩乙还是那句话。
丹穗端饭进来,她当做没听见舱内的?对话。
韩乙给她挟个鸡腿,说:“你多吃点,吃饱了去睡一会儿,今天有?我大哥同?行,你不用担心什么了。”
丹穗“嗯”一声,她埋头吃饭,不闻不问。
“你从哪儿过来?”韩乙问。
“独松关,到了上海镇我就下船,我们各走各的?。”杜甲不想沾染上他的?麻烦事。
“行。”这会儿韩乙心里见到故人的?欣喜也散尽了。
“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他打听。
“胡虏大军快打进临安了,该死的?朝廷还一心求和,快要亡国了。”杜甲咬牙切齿道。
韩乙沉默许久,杜甲也沉默下来。
一顿饭没滋没味地?吃完,丹穗收走碗筷,兄弟俩对坐片刻,杜甲扬一下下巴,说:“躺回床上去,别勉强了,你媳妇要心疼死了。”
一整顿饭,她的?目光时不时落在他后腰上,杜甲想看不到都难。
韩乙压下嘴角,他脱下又染血的?棉袍趴回床上,说:“带的?有?药吗?给我撒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