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都?没再说话,两具身?体相贴,被窝里越发?暖和,丹穗意识逐渐朦胧,她睡了过去。
怀里的呼吸变得平稳,韩乙无声舒口气,他捧着她的脸调整一下位置,手?指掠过柔软的耳垂,他捏了捏。
睡熟的人没有反应,韩乙迟疑几瞬,他低下头缓缓靠近她的脸颊,在她亲吻他的位置上还上一吻。
心脏骤然发?紧,韩乙回想起昨晚误把?倒挂的假人认成她时?的心情,也?是心脏发?紧,脑子里甚至有片刻的空白,直到收拾完行李,他才清明过来。
我竟然会这么轻易地爱上一个女人?韩乙疑惑又震撼,真不?敢相信。
睡意袭来,韩乙也?睡下了。
船舱外狂风大作,楼船忽左忽右地在河面上飘荡,鸡鸣被远远抛在身?后,船从黑夜走向?黎明。
雪色曦光顺着舱门落到榻上时?,丹穗被粗重的呼吸吵醒,她意识尚不?清醒,手?掌下滚烫的肌肤猛地让她清醒过来。
天快亮了,韩乙又烧起来了,丹穗如法炮制,继续给他推刮大椎穴和合谷穴,听到他喊渴,她穿上袄裙去烧水。
天色还是暗的,大地上却已经亮了,雪停了,遍地白雪覆盖,雪盖住万物,白茫茫一片,天下似乎也?太平了。
丹穗匆匆看一眼,她心情轻快起来,夜有尽头,雪会停,未来也?会更好。她去厨仓烧火热饭,粥煮热换瓦罐烧水,她急急忙忙吃半碗火辣辣的粥,端着剩下的去喂受伤的男人。
吃了粥喝了水,丹穗切块儿?姜涂抹在他后颈上,仔仔细细又推刮一盏茶的功夫,这下韩乙也?清醒过来了。
“天亮了。”她跟他说,“外面遍地的雪,我辨不?清方向?,好在河道宽阔起来,我们不?用管,由?着船随便飘吧。”
白日掀去夜的伪装,韩乙赤裸着上半身?在她眼皮子底下又不?自在起来。
丹穗像只欢快的小鸟在榻上上上下下,她摁着他不?许动,又用热水仔仔细细给他擦一遍,尽可能不?污染伤口。
“你不?许起来,躺在这儿?好好养伤,我下去烫鸡拔毛,晌午炖鸡汤给你补补。”丹穗穿鞋下榻,她蹲下对着他的脸问:“你能不?能老老实实的?”
“去忙你的吧。”韩乙耳根发?热。
“要乖乖的。”她摸一下他的脸。
韩乙咬牙,他横她一眼,“当我是你儿?子?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