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出十?六个帮手,路上一个个大汗淋漓的身影移动的速度加快不少。
一盏茶后,二十?个沙袋丢在练武场上,这批完成任务的人顾不上歇,一个个叉着腰又拐回?去,拖着沉重的腿去迎落在后面的师兄弟。
安歌和小娥她们?见了,也气喘吁吁地?追上去。
丹穗和韩乙并肩站在路口,她望着蚂蚁一般抬负重物的孩子,说?:“今天一过?,武馆里的弟子就亲近团结起来了。”
韩乙点头,“今天挺出乎我们?意料的,出发?前我交代把沙袋扛回?来就能自行回?家,截止到现在,没有?一个提前离开的。”
丹穗想起豆腐坊韩娘子的女儿,她问:“韩茵茵呢?她今天也在扛沙袋?”
韩乙摇头,“她早几天告假了,说?是病了。我估计她不会再来,有?人跟我说?她这大半个月天天是哭着回去,又哭着被她娘送来。”
三个抬沙袋的小子蹒跚着路过?,三个人像是刚从热水锅里爬起来,一个个热得脸色通红,前襟和后背被汗水浸湿大片。她看得心生恐惧,练武不仅是吃苦,还要命呐。
“男女体力不一样,姑娘家来练武,你们?该减轻一点训练量的。”丹穗说。
韩乙不赞同,“那不行,在体力上,女孩比不上小子,她得多付出汗水,要多下功夫才能追上男武者。本来底子就差,再放缓速度,那还练个什么劲。苦吃了,罪受了,最后练成个半吊子?是你你甘心?”
丹穗动了动嘴,她垂下眼没敢吭声?。
韩乙做贼似的在她肚子上摸一把,一触即离,他觑着她说?:“怀的要是个女儿,以后我教她练武,你可不能扯后腿。”
丹穗嘴硬:“你当爹的都不心疼,我心疼什么。”
她就不信他到时候不心疼,曲丁庆教两个女儿练武,安歌和安音被他练得做梦都在哭,这不,现在也不要求两个女儿天天早起跟他练了,只?让她们?下午去武馆里学学招式。
韩乙也想到了,他不屑道:“反正我不会跟曲丁庆一个样儿。”
“什么跟我一个样儿?”曲丁庆猛不丁冒出来。
背后说?人小话被逮住,丹穗和韩乙面露不自在。
“五十?七个人都回?来了?”韩乙转移话题问,曲丁庆落在最后面压阵,他都回?来了,人应该都回?来了。
曲丁庆“嗯”一声?,“今天他们?表现还不错,以后每隔五天拉练一次。”
韩乙同意,他抬头眯眼看太阳,说?:“离正午还有?大半个时辰,我们?去给他们?松松筋骨,免得明天下不来床。”
武馆里瘫倒一大片,墙根下、屋檐下、院外的樟树下,有?阴影的地?方躺的就有?人,甚至有?睡着的,小小年纪就打起呼噜。
韩乙、曲丁庆等四个武师傅拽起各自的徒弟压在沙袋摞起的沙堆上,像摆弄泥人一样压腿开肩掰胳膊。
顿时,惨叫声?堪比杀猪时猪的叫声?。
丹穗走到自己学生中间,问:“下次再有?这种拉练,你们?也参加一回?如何?”
“不不不……”她们?吓得变了脸色,齐齐拒绝。
“好?吧。”丹穗也不失望,她若有?所思道:“明天来场考试,算一算这五十?七袋沙的重量。”
这句话宛如晴天一道惊雷,把十?六个学生劈得脸色发?青。
“散了散了,你们?该回?去了。”丹穗满意地?笑笑,紧跟着便赶人。
闻姑婆露面,闻遇安一见她就倒地?大哭,他嚷嚷着不要练武了,闻姑婆心疼得不得了,对这话却像没听见一样。
丹穗想起她早上承诺的事,她回?主院去烧洗澡水,等韩乙回?来,他洗澡的时候,她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