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晴边打方向盘边道:“我姐妹儿,你没见过。”周然见对方手机没人说话,便问要不要挂断。周晴说等会吧。

梁希呈没有送梁亦泽回家,他让邹琛开车送梁亦泽回医院。梁亦泽说他晚上要值夜班,早点回去还可以补下觉。

梁希呈那天忙到很晚,处理完手上的一堆事务时,已然是晚上10点。

邹琛下班之前又跟梁希呈确认了明天的行程时间明天下午2点的飞机。

办公桌上那堆文件夹下面还放着早先让邹琛查询的某人信息,露出的一角甚是惹眼。

梁希呈用手扶着上面的所有文件夹,轻轻从最下面抽出了那份黄色牛皮纸袋。

他拆开文件袋,从里面拿出关于她的消息,地址是几年前她给的。

那会儿他俩还在一起,他也去过那里,去过她作为户主的家。

这会儿,那里拆迁了,人更难找到了。

以前,起码知道她在一个地方,现在,想找到她的消息也许更难了。

听说,她和她妈妈都不怎么联系,是赵晓欧说的。

听赵晓欧说,她几年都没有来过京北,没来看过她妈妈,那她结婚了吗?

关于江引,一直都是梁希呈舌根的隐刺,就像吃鱼时大意卡在喉咙的刺,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要想弄出来,必须要去医院,让医生用夹钳夹住舌头向外扯,在发炎红肿的皮肤组织处找到那根刺,然后一遍一遍地夹着拔出来。

因为那刺的颜色过于透明,很难夹稳,所以要反反复复地扯,反反复复地寻刺。

江引便像那根刺,卡在梁希呈的喉间,吞不下去也难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