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和他在一起,她睡得格外安稳,或许是因为周边有他的气息,又或许是他能给她安全感吧。
“晚上还回去吗?”他问。
“嗯。”她答。
“要送你吗?”
“嗯。”她的声音很轻,她觉得他应该听到了,即便没听到,他也该看到她点头了。
下车时,她是被他牵下车的。
梁希呈想送江引回赵家老宅,俩人一起往里走,江引却在快到二巷十号的时候挣开了他的手,像是生怕被人看到。
他有点恼,便没有再往里走,气鼓鼓地转身走进梁家老宅。
两人回来得晚,吃的都是剩菜剩饭。
严雪自责不该喊江引回来吃饭,江引倒没觉得有什么。
赵晓宁主动过来示好,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跟江引说话。
尽管声音简短又低沉,江引却听得清清楚楚,她说的是:“谢谢!”
其实,江引救那只猫,又岂止是为了赵晓宁,更多是出于对猫的心疼。
那只叫“花花”的猫曾给过她温暖。
年后她生病那段时间,住在赵宅,“花花”常常背着赵晓宁,跑到三楼她房间的飘窗晒太阳。
有时她去楼顶小坐,“花花”也会背着主人跟她躲到四楼。它就像被策反的“小叛徒”,时常和江引混在一起。
当然,江引也没亏待过它,时常偷偷喂它些小零食,像鸡肉肠、鱼肉丸之类。
江引时常因为“花花”偷偷跟自己亲近而暗自欢喜,心里想着:“你的猫还不是被我收服了。”
那猫也很贴心,就比如今晚,在江引心乱如麻的时候,它静静地躺在她脚边,任她抚摸,给予她片刻的温柔。
她又怎能眼睁睁看着体型大它数倍的杜宾咬伤它呢?她与“花花”相互温暖,互相救赎。
尽管有时她觉得“花花”不够义气,和她玩得正开心时,只要听到赵晓宁叫“花花”,立马就跑到它主子跟前。
江引常自嘲自己是新欢,赵晓宁是旧爱,新欢终究抵不过旧爱。后来,她也有了自己的“江小白”。
“花花怎么样了?”江引问站在不远处的赵晓宁。
“皮外伤,问题不大。”赵晓宁回答道。
饭后稍坐片刻,江引跟爷爷奶奶道别。
严雪知道她养了猫,急着回自己住处,便说给她叫个车。江引说自己已经叫好了。
她走之前给梁希呈发了个定位,大概是四公里外的某公交站牌。
梁希呈收到她的消息,也跟家人告别,说自己住处的花草和鱼缸里的鱼好些天没人照料,得回去看看。
其实,他家除了他是个活的,其它啥都没有,哦,应该有蚊子……
爷爷奶奶没有挽留,他们知道孩子大了,需要自己的空间。
刘芳群在门口拦住他,问他回来几天,安排半天时间去相亲。梁希呈没有立刻答应,只说:“我看情况,明天给你准信。”
赵晓欧送周晴回去的路上,看到梁希呈的车在前面,便对周晴说:“这小子,这是要去哪?”
周晴这才知道前面尾号965的轿车是梁希呈的。
正说着,就看到梁希呈的车在前面公交站牌处停了下来。他们也看到了刚才打滴滴车回住处的江引。
只见梁希呈打开后备箱,把江引的行李箱放了进去。
本来还想打招呼的两人,忙装作没看到的样子,直接加油直行,两人都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仿佛明白了什么。
周晴戏谑道:“你兄弟可以呀,闷着头干大事。”
赵晓欧只是笑笑,没说话,心里还想着今晚看到梁希呈时说的“接你前女友去了”,以及他们去打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