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针的江引红疹消退很多,但意识却比醉酒那会儿更不清醒。
梁希呈扶着脚步不稳的江引到床上躺下,自己也疲惫不堪,倒在沙发上,打算休息一下,闭目养神。
这时,房间里传来江引的喊声:“慧姐,慧姐。”
“你干嘛?”梁希呈冷冷地问道。
……
“我要洗澡。”
“先睡,明天再洗。”
“我要洗澡。”江引可能是过敏后浑身发痒,所以一直坚持要洗澡。
梁希呈把她抱到浴室,找了条浴巾,又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自己的T恤,怕她摔跤,还搬了张椅子放到里面。
他叮嘱她自己注意,别摔跤了,然后走到阳台抽了根烟。阳台的夜风闷热难耐,梁希呈抽完一支,又点了一支,手上的打火机“啪,啪,啪”反复作响。
“啊……”浴室里又传来她的叫唤声,梁希呈觉得她实在太折腾人了,心里想着自己洗完澡乖乖睡觉多好。
“又怎么了?”梁希呈隔着玻璃门,有些不耐烦地问里面的人。
“……”
里面没有动静,梁希呈又敲了两下门,急忙喊了两声:“江引,江引。”
里面依旧没有声音,梁希呈打开门,看到她蜷缩着坐在椅子上,衣服没脱,头发和衣服都被水淋湿了。
梁希呈赶忙问她怎么回事,她这才抬起头,费力地睁着眼睛说:“这水好冰啊!”
梁希呈这才想起,自己平时洗冷水澡,忘了给她调热水,估计她喝酒后晕晕乎乎,冷水浇到头上给冻着了。
梁希呈一阵无语,调好热水器的水温,问靠在椅子上的她:“还洗吗?”
第 48章 你是谁
听到梁希呈的声音,江引起初以为自己在梦游。加上酒醉,以及药物里含有嗜睡成分,江引实在睁不开眼睛。
但她身上痒得厉害,必须得洗个澡。
她似乎听到了梁希呈的声音。怎么可能是他呢?原来是在梦里。
梦里的梁希呈问她要不要洗头,要洗的,头发太痒了,她再也不碰酒了……她点了点头,要洗。
江引先前头发没散开,就直接把水淋到头上,衣服也被溅上了水。
梁希呈越想越气,气得都不太想管她了。
“要洗……我头发好痒。”她还嘟囔着。
“自己能洗吗?”梁希呈又冷冷地问这个醉醺醺的家伙。
“能……我…可以…的。”江引说着话,又扶着椅子站了起来。鞋子都没穿,眯着眼就去梁希呈手上拿淋浴头。
还没等梁希呈递给她,她整个人就倒在梁希呈怀里,往地上滑了下去。
幸好梁希呈赶忙托住她,才不至于让她蹲在地上。这下子,梁希呈的衣服也被弄湿了。
“不洗了行不行?”梁希呈说话时牙齿咬得吱吱响,他都有点想捶人了。
“不,我要洗头发。”她还在坚持着。酒精过敏后,皮肤会很痒,特别是容易出汗的皮肤部位。
江引从醉酒之初头皮就开始痒,打完针后,身上倒是好多了,只是头皮被抓伤了一些,再加上出汗,不适感愈发强烈。
没办法,梁希呈只能任由她靠在自己身上,环抱着自己,帮她把已经湿透的头发抹上洗发水,又轻柔地抓洗了一会儿。
她迷迷糊糊的,看起来还挺享受。洗发水的泡泡顺着她衣服领子流进脖子里,也浸湿了梁希呈的衬衣和裤子。
她依旧半梦半醒,倒比平日乖了些。
“江引,江引,把眼睛闭上,把泡沫冲干净。”她听话地抬起头,眼睛闭得紧紧的。
“我是谁?”梁希呈一只手移动着淋浴头,用另一只手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