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事,医生开了点叶酸。”江引说道。
“那要是没啥事的话,我们就回去了,江叮叮睡着了,我把她带回我那儿了。”江雪梅说道。
“行,我明天早上去接她。”江引道。
梁希呈任江引接完电话,又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他们错过了太多时光,在许多生死攸关的时刻,两人都身处各自的天南地北。
按理说,他们之间没有感情上的背叛,只是在某些时候不够坚定,那些看似微乎其微的问题,却让他们在彼此的生命里一度成为过客。
这会儿,他就是不想放开她,只想牢牢地把她抓住。
梁希呈在江引头发上落下深浅不一的吻,在这些吻里,满含着他的自责、难过与遗憾……
“再也别离开我了,好吗?”梁希呈话里带着哭腔,鼻音有些重,每个字吐得似乎都不太清楚,却又让人听得明明白白。
江引只能点头不语,他们太久没有这样的拥抱了。在这轻纱薄衫的夏夜里,两颗心似乎从未如此贴近。江引抬起头,看到的是同样满含泪水的眼睛,有泪划过眼角,带着温热。
在三十八度的云城,他们笑着流泪。
当赵晓欧和周晴拿了药,看到二人从电梯出来,梁希呈手里牵着江引。
江引似乎想挣脱,却被梁希呈紧紧抓着,他把手指交叉在江引指缝里,一直不松。
这是他们多年之后,第一次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好友面前。他大大方方,她稍有些羞怯,两人的眼睛都红红的。
后来的某天,梁希呈也曾哭着向人说起他老婆生女儿时的大难不死,还有女儿的及时出现……以及他遗憾错失的那几年。
那几年难吗?肯定很难……
那晚,他们送走了周晴和赵晓欧,江引准备开车回家,梁希呈不让她开,他叫了代驾。
他像个孩子似的,紧紧握着江引的手,不舍得松开,只想就这样回家。
代驾过来,看到是辆迷你的五菱宏光,还笑言这个车他开得不多!
云城六月的夜晚,永远是川流不息的车流与人流。
在那些人与人交错的瞬间,又有几人能回眸一笑,大多不过是人生过客。
云城的黄桷树依旧骄傲地各自生长着,无论季节如何变换,它们都按照自己的周期,叶落之后再长出新芽。
坐在后排的两人,都没有说话。前排的司机问道:“恒阳花园是从原西路口往左还是往右?”
“往右,在马路对面,开过前面还要往左方向调头。”江引说道。
这是云城,这是一个用前后左右来指引方向的地方,这里没有东南西北。
……中间这段省略
江引的楼层不高,楼下的黄桷树太过茂盛,有树丫越过窗棱。树影透过未拉窗帘的窗户,映在房间里。微风吹过,树影在房里人的身上、脸上、眼睛上晃动……
这是云城的清晨,电话响起,“妈妈,你下午来接我,我先去学校啦!”江叮叮在进校门之前给江引打了通电话。
“几点了?”睡眼惺忪的梁希呈抱着江叮叮的小枕头问道
“八点半了。”
“这是什么树啊?”梁希呈指着窗外的黄桷树问道。
“黄桷树……”
云城有很多黄桷树,每棵都独有自己的个性,它不入世也不跟风,都按着自己的节奏承接着春夏秋冬的季节变换。
番外 述哥也好了
秋末冬初的某个晚上,周晴发来一张照片,是一张在二巷胡同里拍的二人背影。男的高高瘦瘦,气度不凡,女的是个短发女生,个子蛮高,看起来也很有气质。
江引发了个问号过去,问是谁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