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叮叮在梦中还是不停地喊着怕,江引赶忙轻声安慰。

严雪和周晴也自责没能看好孩子。

之后,梁亦泽给哥哥发消息告知江叮叮已经退烧。

这个孩子,着实把二巷胡同搅得不得安宁。在寂静的夜里,江叮叮的哭声、江引的哄劝声、严雪的安慰声交织在一起。

对于江引和江叮叮而言,未来的道路依旧充满了未知与挑战。

江叮叮即便烧退了,却还是反复陷入梦魇,每次惊醒,小脸上都写满惊恐,身子抖个不停。

江引满心自责,觉得不该留京过年,更不该来到这二巷胡同,她觉得这儿就是个容易惹祸的地方。

梁亦泽说问题不大,可孩子还是频繁从梦中被吓醒,一身冷汗。江引看着即将到期的机票,听从妈妈的建议,决定改签,等孩子状况稳定后再走。

自除夕夜过后,江叮叮就不吃饭,一直昏昏沉沉地睡着,醒来就哼哼唧唧地要妈妈抱,连脚都不愿意沾地。

江引独自带孩子这些年,还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大年初一,陈述前来给赵奶奶拜年,看到抱着江叮叮的江引,心中满是心疼。前几天,江引接受过陈述不少帮助,

可陈述想要进一步发展两人的关系,江引果断拒绝了。从那以后,陈述便没再打扰她。

但此刻看到江引抱着孩子,他还是走上前去,轻声说道:“我来抱会儿吧。”

江叮叮却紧紧搂着江引的脖子,像只黏人的小猫,眼中只有妈妈,对舅舅小姨都显得十分陌生,嘴里嘟囔着:“不要,我只要妈妈。”

初一这天,赵家爷爷奶奶给江叮叮一个大红包,可江叮叮拿了红包连谢谢都没说,完全没了往日的礼貌,整个人就像除夕夜被吓掉了魂儿似的。

陈述也给江叮叮包了个大红包,江引推辞不要,陈述笑着说:“这是给孩子的,又不是给你的,收下吧。”

中午十点,梁家兄弟前来赵家拜年。

江引透过门缝,看到并肩而立的梁亦泽和梁希呈,才发觉他俩长得颇为相像。

这兄弟俩,一个曾是帮她安排病房的恩人,另一个则是让她爱恨交织的故人。

那天早上,梁希呈给赵奶奶拜完年,托赵晓欧把那枚吊坠交给江引,说道:“你把这个拿给江引。”

昨天,江引毫不犹豫地就走了,梁希呈心里明白江引对他的恨意丝毫未减,她向来爱憎分明。

江引看到赵晓欧拿来的吊坠,神色冷淡地说:“你还给梁希呈吧,我跟他早就两清了。

多年前就想还给他,当时走得匆忙落下了。现在既然当着大家的面还了,就不会再要。”

其实,那时她并非因为匆忙才拿走吊坠,而是即便扔掉,也不愿让它保佑那人平安。

后来,江叮叮总是生病,姑姑便买了个小金曜石,和吊坠一起套在江叮叮脖子上,这一戴便是几年。

没有办法,赵晓欧给梁希呈奶奶拜年的时候,转述了江引的话,把吊坠还给梁希呈,梁希呈心里无比难过,他觉得,他们之间没有必要算的这么清清楚楚。

梁希呈只说不要,再三让赵晓鸥转给江引,说是给孩子的,不是给她的。

江引那人本就倔强,若是梁家人没看到,她收着还无所谓。

当着梁家所有人的面再收梁家的东西就有些……她才不要……

一来二去,吊坠就到了梁家奶奶手上,老太太当年求的吊坠造价也不便宜。

好像是上等的和田玉,如今一片好心送给那孩子,可人家一点都不领情。

老太太也觉得如此这般太过掉价,就自己收了起来。

吃过午饭,一家人带着江叮叮回莲花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