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又莫名和解,没个缘由。从那以后,他俩像两条平行线,很少出现在同一个聚会。约陈述就避开梁希呈,约梁希呈就避开陈述,反正尽量不让他俩碰面。”

周晴话没说完,她心里清楚陈述对江引的感情。

那晚,她和陈述最先在最冷的冬夜里找江引,她是江引的闺蜜,而陈述,是喜欢了江引很多年的暗恋者。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话不必说得太直白,彼此心里有数。

江引静静听着,目光望向窗外,路灯的光一闪而过,如同记忆碎片,思绪也随之飘远,仿佛回到那些过往岁月。

那晚,路灯散发着朦胧的光,如薄纱般柔和地洒在车内,给空间蒙上一层淡淡的怀旧色彩。

江引听着周晴的讲述,明白她话里话外的意思,除了说陈述的情况,周晴似乎还想知道自己这些年的经历。

江引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依旧望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街边的树木和建筑像无声的旁观者,见证着时光流逝。

她缓缓开口:“回云城后,我的生活并非如分开时期待的那样未来可期,我依旧浑浑噩噩,混日子。我本就不是勇往直前的人。”

她顿了顿,嘴角泛起温柔微笑,低头看了眼怀里熟睡的江叮叮,眼中满是慈爱,接着说:“后来,我昏倒去医院才发现自己怀孕,那时大概已有五个月,连我自己都没察觉,想必你也不知道。”

江引停顿片刻,又缓缓说道:“江叮叮是梁希呈的孩子,不过现在,她只是我一个人的孩子。刚生下叮叮时,我的生活变得忙碌,起初,我并不怎么喜欢她,好像不知道怎么去爱她。产后的我满心焦虑,总担心自己做不好母亲,各种后怕萦绕心头。这孩子只要在我怀里就不哭,可我却嫌她太黏人,更心烦了。我不是天生充满大爱的人,情绪也不稳定,甚至都没好好看过她。直到她一百天去剃胎发,姑姑抱她时,她就哼唧,只有我抱才不哭。快剪完时,理发店老师傅说孩子耳朵后面有几颗痣,当时我没在意,直到听到说像个三角形……晴仔,你知道吗?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懵了。当我看到那三颗痣,满心都是后悔,后悔自己之前没好好疼她。”

江引停顿了很久,她的情绪又陷在回忆里,她想到江小白时,眼里含泪声音哽咽:“她这几颗痣的形状,跟江小白耳朵上的痣一模一样,连在一起也是一个三角形,像条帆似的。还有,我生她的时候大出血,怎么都止不住,她也哭得厉害,听医生说把她放在我边上,她不哭了,我的血压也平稳了。江叮叮是在我爸爸生日那天发现的,如今再加上叮叮耳朵上的痣,这一切让我觉得自己好幸运又幸福,从那之后,我就认认真真的生活,后来还开了个拾忆……”

江引说完,陷入短暂沉默,车内只听见轻微的行车声和江叮叮均匀的呼吸声,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只有回忆在空气中缓缓流淌。

“江儿,日子都会越来越好的。”周晴听完江引所讲,心中也自责没有在身边帮帮姐妹,她记得,当年分开时,都雄心壮志的发誓,要活出个人样的。

江引又说道:“孩子的事儿,一直没跟你说,我挺过意不去的。我好像没法与人组建一个家……江叮叮一岁半之前经常生病,我经常大晚上带她去医院,那会儿,幸好有姑姑帮衬。我常去看诊的医生,也是我生江叮叮时的接产医生骆医生,人特别好,帮了我很多。当时姑姑说孩子总生病,得认个干爹,这是我们那里的迷信,被骆医生听到,她估计看我艰难,就让她儿子认了江叮叮做干女儿。她儿子疫情期间被派去国外常驻,也是医生,不过到现在大家都还没见过面,只是电话联系。真的,我运气很好,总能碰到有人帮忙,比如你,比如他们。”

“江叮叮越来越大,有时也需要一个爸爸的角色,后来我跟骆医生的儿子说,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