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晴又瞥见江叮叮脖子上戴着的红绳吊坠,觉得格外眼熟,仔细回忆一番,好像是多年前江引戴过的那个。
严雪住院期间,江引便在医院贴身陪护,江叮叮则跟着陈姨和周晴。
陈姨需要在家做饭,而活泼好动的江叮叮喜欢跑来跑去,所以时常跟着周晴。
周晴牢记江引的叮嘱,不让江叮叮吃花生,因此从不给江叮叮吃含有花生的零食与饮品。
临近年关,京北的市面上到处都是售卖对联的摊位。然而二巷胡同里的几家却丝毫不用担心对联的问题,因为梁希呈的爷爷写得一手好字。
大家一方面是为老爷子捧场,另一方面,老爷子的字笔锋潇洒,龙飞凤舞间尽显大气独特,比市面上千篇一律的对联更具笔力,看过便让人难以忘怀。
严雪住院时,提议请护工帮忙,江引却执意拒绝,她认为自己在妈妈身边照料便足矣,无需外人介入。
毕竟严雪插着尿管,让外人照顾确实会有些尴尬。江引心疼妈妈,不想让她难为情。
江引有时会趁严雪睡着,静静地凝视着母亲。生病的严雪,面色虽略显憔悴,但和蔼可亲的特质丝毫不减。
江引心中不禁泛起阵阵暖意,暗自思忖:妈妈以后定会是个好婆婆。
在即将离开云城的前一天,梁希呈的内心被纠结与愧疚填满。多年前,江引曾带着他来到她父亲的墓前,那时的他,信誓旦旦地许下承诺,一定会照顾好江引。
然而如今,回首往昔,他为自己食言而愧疚不已。无论江引当下的生活状况如何,他都因未能兑现曾经的诺言而自责得难以释怀。
那天,忙完手头工作的梁希呈,想到下午便要乘飞机离去,内心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决定前往江引父亲的墓前祭拜。
抵达墓前,梁希呈神情凝重地一张张点燃纸钱。火苗贪婪地舔舐着纸张,发出轻微的“噼啪”声,灰烬在风中打着旋儿飘散。
就在同一时刻,江雪梅与杨远手持纸钱,在铅灰色的天空下,脚步匆匆地朝着亲人的墓地赶来。
江雪梅刚从京北返回,想着趁年前来祭拜弟弟和母亲,顺便告诉他们,江引与严雪已经和解了。
还未走到弟弟和妈妈的墓前,他们远远瞧见一个年轻男子静静地伫立在弟弟的墓碑旁。
那男子身形高挑清瘦,目测身高足有一米八几,挺拔的身姿在墓地中显得格外醒目。
由于距离较远,两人一时看不清男子的模样。江雪梅与杨远对视一眼,眼中皆闪过一丝疑惑,在他们的记忆深处仔细搜寻,确定家族中并无这般模样的亲戚。
怀揣着满心的不解,二人加快脚步继续往前走。
随着距离逐渐拉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可一时之间,他们却怎么也想不起究竟在何处见过此人。
江雪梅出于礼貌,向男子点头示意。男子误以为他们要从旁边经过,便往后稍稍靠了靠,却依旧静静地站在原地未动。
江雪梅忍不住再次打量起这个男生,目光不自觉地又落在弟弟的墓碑上,心中的疑惑愈发浓烈,如同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终于,她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轻声开口问道:“请问你是?”对面的男子赶忙回应:“我是这位叔叔女儿的朋友。”
“你是……哪的?”江雪梅微微皱眉,有些不解地追问道,她下意识地以为是江引的同学,想问问是高中还是初中的。
“我是京北的。”男子回道。
江雪梅这才恍然她记起江引曾经有个京北的对象。
印象里,有一年江引还满心欢喜地把那个男生带回家过年,当时好像还甜蜜地说定了明年过年也一起回来。
有一年,江引还特别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