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霁月被他气的颤抖,怒道:“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愤怒让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嘶哑,他冷笑道:“你要为了他来威胁我吗?”

“商献南,你三十岁了,你的理智呢?”

“我理智不了。”商献南咬牙一字一顿道。

他在和裴霁月有关的事情前,从来就没有理智过。

裴霁月直接挂断电话,靠在墙壁上缓了缓因为吵架而狂跳的心,缓好了他疾步走出包间,卫理刚好从走廊那头走过来,他看着裴霁月从空余包间走出来,有些疑惑刚要问便听裴霁月脚步匆匆的从他身边路过,并留下了一句话:“跟萧泽弋说一声,不要再找我了,如果萧泽禹要见我,直接送萧泽禹到御府。”

卫理有些错愕,还没说什么裴霁月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身后的保镖慌张的跟着。

卫理只好进包间给两人解释了一遍,萧泽禹委屈的瘪了瘪嘴,萧泽弋道:“看吧,这是不是你惹的祸?”

“我哪有惹祸?我想见我姐姐都不行吗?”

“是啊,想见你姐姐就能害你哥哥,你哥哥我回头要是被赶回去,以后就让你养着我。”

上了车,裴霁月给商献南的总助打了个电话,问清楚商献南的位置后,吩咐司机前往澜山公馆。

等她到了澜山公馆,管家却说商献南方才已经开车离开了。

裴霁月站在原地平息了许久心底的怒气和委屈,管家失措的问:“小姐,怎么了?”

“……”裴霁月抿了抿唇,轻轻呼出一口气道:“没事,我先回房间了。”

管家见她表情不对,裴霁月离开后便给商献南打了个电话。

商献南此时正在车上,眉间紧皱着,骨节分明的手按在鼻骨处摁压着,脑中神经一股一股的疼着。

近日来因为裴霁月对他时不时的冷淡和疏离,时不时的说些刺激他的话,他压抑了许久的烦闷,今天因为萧泽弋彻底爆发了出来。

可裴霁月挂断电话的同时,他的理智回笼,急忙让司机送他去找裴霁月。

收到管家打来的电话,商献南竟觉得心底有些害怕,怕面对的是让自己不想面对的,但还是让司机掉头了。

到了澜山公馆,商献南站在卧室门口斟酌着不知道是直接开门进去还是敲敲门,正犹豫着伸手,门已经从内打开。

裴霁月看着他,抿了抿唇,眼眶里逐渐蓄起了水光,再收回视线时眼珠便如断了线的珍珠掉落下来,满满的委屈。

商献南心里被酸涩填满。

“混蛋。”裴霁月哽咽着上前一步,抱住了商献南的腰,“你干嘛这样,萧泽弋根本就不喜欢我,你自己多想还要骂我。”

商献南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骂你了。”

“你就是骂我了。”裴霁月哭着道。

“好好好,对不起。”商献南侧头吻了吻她的头发,柔声道:“我还怕你生气,不想再理我了。”

裴霁月埋头在他怀里,眼里划过一丝狡黠,不哭怎么能拿捏商献南?

在商献南还没到的时候,裴霁月就想明白了,商献南吃软不吃硬,如果自己和商献南对着干,肯定会让商献南越来越生气。

“我就是生气了。”裴霁月后退一步望着他,泪眼朦胧的控诉道。

商献南正色道歉道:“对不起,我就是吃醋了所以没有控制住自己。”

裴霁月咬唇,拽住商献南衬衣领子,垫脚咬住他的唇。

血腥味蔓延开,商献南合上眼睛,托住裴霁月的头,加深吻了回去。

被抱起来的时候,裴霁月紧紧抱住他,轻声道:“萧泽弋只是带着萧泽禹来见我,没有说别的话,而且我能感觉出来的,他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