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扯唇角,轻声道:“别哭,我没事。你呢?手臂疼不疼?”

“不疼。”裴霁月摇摇头,还是没忍住,腰微弓埋着脸,肩膀剧烈地颤抖着,歇斯底里的呜咽声从喉间溢出。

商献南心疼的眼眶都红了,艰难的倾身将裴霁月松松的抱在怀里,喟叹道:“别哭,宝宝,哭的我伤口都疼了。”

裴霁月闻言只好将哭声憋回去,单手攥着商献南身上的单薄的病号服,强忍着眼泪。

陆扶雪叹了口气,揉了揉发酸的鼻梁,上前对裴霁月道:“好了好了你先起来,再趴他身上你自己的伤要加重,他的伤更得加重了。”

裴霁月这才抬起头,看了眼商献南,撇撇嘴忍住再次汹涌而来的眼泪,往后挪了挪。

“我扶你去外面让医生看看手臂好不好?。”陆扶雪柔声道。

裴霁月不舍得看了眼商献南,但还是让陆扶雪扶着她下了床。

两人走出房间,商献南才虚虚扶着身前坐直身子,对蒋空沉道:“怎么回事?不是说别告诉她吗?”

“还怎么回事,她受伤进手术室你都不在,她能不怀疑吗?没办法了才告诉她的。”蒋空沉坐在床边,对他道。

“她的手臂怎么受的伤?”商献南垂眸问。

“陈家那个老二在他家的酒吧里强行给服务员打药,让望舒看见了,那个服务员没救回来。”话不用说全,商献南也已经猜到了,那几个纨绔仗着家里有权有势没少搞出人命,这些事在京市里人人皆知,只是权势大的懒得管,权势小的没胆子管。

“人呢?”商献南戾声问。

“还在拘留所,那天去的警察有一个见过扶雪,陈家想保但是上面的人顾忌着陆家,不敢放。”

“弄出来吧,送骸庭,断了四肢给陈家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