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人值得他们如此对待呢?无非是那一个而已。
楚韵越想心里越乱,这时方对包衣旗人有了些模糊的概念。
这个族群站得越高,就要学会更深地弯腰,既不能让人感到谄媚,也不能让人感到过分清高。
包衣真是满人皇帝专门为自己驯养的猎狗。
想必李佑纯就是这样,慢慢熟悉了接人待物的尺度在哪里。
其实当过差的包衣旗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这样的习性,当得越多就越明显。
杜容和也有,比如他从来不肯让人为难,拒绝人也说不出难听话,难得的是他自己能想明白人和狗的差别。
因为,一个人如果出生在狗群中,日子久了,人就只会把自己当做异化的狗。
楚韵能够理解一点杜二爷为什么喜欢大哥了,尽管他是个浑人,但他很有朝气,能折腾。
杜二爷把大哥当成会跑会跳的活泼小狗,所以杜大爷再胡闹,他都乐于擦屁股。
当然,路边的小民过的更是连狗都不如的日子。
杜容和赶着车也在想事。
他以前对曹家多有不满,今日只不过同李佑纯吃了一顿家常便饭就认知大改。
掀开帘子对楚韵道:“李佑纯跟曹大人行为举止相似,出门时都喜欢坐着轿子,人躲在里头拿着书,以前我总以为他们是在装学究,今日一看也不尽其然,想必心中也有许多说不得的心事不想叫人瞧出来”
楚韵说:“越好的人越可怜呀,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可能会甘愿一辈子跪在地上?”
也不怪人家懒得应付杜家人,何妈在三房甚少受气都隔三差五地要偷懒。一个举家战战兢兢为奴的青年才俊,他的傲气又该往哪里发?
无非是小荷这样可以不必理会的小人物。
即使如此,他们两人默不作声地登门仍受到了曹李两家的礼遇。
楚韵真正有了一点来到“大清”的不适,搓搓鸡皮疙瘩,抱着香喷喷的稻子催着小荷赶紧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