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光明正大地去要粮食,这是在劫贵族的命啊。

瞅着这些种着亩产九百斤粮还面黄肌瘦的佃户,他叹了口气。

拿了鸭子的小豆丁,还挺负责,瞅着这家不给,又领着人去那家,结果要了一圈,一根稻毛都没要到。

杜容和只好灰溜溜地回去了。

楚韵看他的脸色,笑:“过几日你带上我,我跟你一起去问曹家佃户要。”

也只好这么办了。

楚韵问完话,就跑去花房了。

她的兰花和牡丹都开了几盆,她想着到时跟良种混和在一起再种种看,看能不能把普通的良种变得跟皇庄的一样饱满多穗。

杜容和在屋子里转半天,始终等不到人来问她讨东西,只好自己捧着花和鸭毛过去说:“你让我带的,我不敢忘。”

楚韵早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接过东西问:“这是碰到你衣角的?”

花她能理解,鸭子是怎么办到的,人家也没那么高能碰到他衣角吧?

杜容和清咳两声,含糊过去道:“我给你做个毽子,这花也做成干的挂在床头。”

这样每日他不在家,韵韵睡觉玩乐都能想起他,以后她就再也说不出回乡下要两清的话。

李叔说了,绑住一个女人的心,就是要对她好。

干花和毽子吗?楚韵看着东西笑:“好。”

杜容和毕竟是有妹妹的人,很会做毽子。

他取了红绿绳和几枚又圆又重的铜钱,把它们穿在一起绑住,拿着线一圈一圈地绕。

做出来的毽子又大又好看,楚韵在院子里带着几个小孩儿踢了两回,把人都馋坏了。

杜月瞅着就说:“准是三哥做的。”

她都没眼看了,啥人啊,刚跟他说要娶乡下媳妇时,三哥那死人脸她都还记着呢,这才多久,连哄孩子的毽子都眼巴巴的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