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起码掉在人头上的都是鸟屎。

乡下地广人稀,粪便金贵,脏在人身上,不是路上,所以楚韵真是两辈子没见过这么脏的地方。

给田里蓄肥她不怕,但如果在生活中处处是人粪,那滋味儿也不太好受。

妯娌两人下了车,病殃殃地买了六张又轻又薄的大凉席,凉席花去四钱银子,又买了两卷银红色的薄绢,花去六钱多。

这种绢算一般窗纱里的中等,大多数小有余粮之家用的都是这个。

楚韵来都来了,还问了下黛玉的软烟罗,雨过天青色很适合小荷老师,反正修他的院子花他的银子也不心疼。

那小二哥还真知道这个,道:“一两银子巴掌大。”

下金蛋的怎地,一两银子巴掌大,他是林妹妹吗,就配用这个了?楚韵转身就走。

倒是魏佳氏想着难得出门一趟,特意把她拉到自己做姑娘时常去的馆子里开了个包厢坐着喝茶。

自从嫁了人后,她便甚少出来了。

上茶的店小二已不认得魏佳氏了,还夸自己道:“奶奶别怕有人惊扰,这巷子深,平时少有人来。就来也是小姑奶奶们,雅致着呢。”

魏佳氏笑:“你是闻小狗,你不记得我了?幼时是闻老爹给我们姊妹看茶,他哪里去了?”

“姑奶奶久不来了,我记性没老爹好。”小二哥认了会儿没认出来,笑:“老爹已经老了,如今都是我和媳妇儿为姑奶奶们效力。”

魏佳氏听了,有些伤怀,抓了五六个铜板让他下去。

等茶看上来,楚韵瞅着窗外突然多了五六辆青布小驴车。

她一眼就认出里头有当日卖花给她的大胖丫头。

这是怎么回事?傅家人真跑了啊?

楚韵轻轻放下帘子,拉着魏佳氏好奇地只在缝隙处露出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