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东西留着当聘礼也成。
杜容和看他愿意,很快从屋子里拿了串打了如意络子的玉葫芦串粉碧玺和红碧玺的压襟递过去。
楚韵看不是杜家能有的物件,立刻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了。
杜容和道:“若日后娶不上媳妇,或拿去当了,或者在家里给姑娘们戴都不错。”
平儿眼珠子瞪得老大,往袖子里一丢,道:“三爷又臊我!”
杜容和低头闷笑,拍着他的肩,道:“先回去看看家里人,日后得了空咱们再慢慢说。”
平儿点点头,心里一直偷笑,他连内库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但他从会说话起就耳濡目染地把内库当成自己家的了!
一些小花样他也瞧得出来,像这个压襟下头吊着的黑穗儿,原本该是黄色的!
黄色的是什么东西?平儿搂着东西谢了杜容和和楚韵走了,一路上越想越笑得合不拢嘴。
何妈从他进门就一直盯着,等到人起身,一眼就看见了怀里珠光宝气的报酬,马上就把鼻子气歪了,咕哝道:两个败家子,没我在,这家未必能活到明年。”
李叔听着,默默地从厨房端了花生瓜子小米粥出来,何妈带着吃的喝的,两步走到厨房那堵矮墙下用烧火棍敲得梆梆响。
黄太太仍躺着在晒太阳,丫头蹲在地上给她捶腿她手上拿着串黑檀木珠子,珠子中间夹了四个大拇指大的喜字木雕,一拨一拨地在给平儿祈福。
听见墙那边响,黄太太道:“何妈,怎么了,又在哪里输多了变跳尸。”
何妈:“平儿要回来了。”
黄太太檀木珠子转得更快了,叹气:“寒冬腊月他怎么回来?别是竖着出去横着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