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深仇大恨。二姐惹出来的麻烦还不至于她盼着这个人死,这一屋子人真要死一个的话,该死的也另有其人。
楚韵思来想去都觉得二姐、道台和那个采生折耳脱不了干系。
杜容和也是这么想的,他甚至怀疑这个道台当年跟二姐认识就有蹊跷,何妈以前还怀疑过这就是个人贩子。
但在大王庄他借着监督的身份问周围乡县借阅了不少乡志县志,什么有关这个道台的奇闻异事都没翻到,只有道台老家还有人说他的孝子事迹。
楚韵想着二姐年年写信回来的习惯,道:“二姐当年的旧物还在吗?咱们去翻出来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点什么呢?”
二姐离开家时杜容和太小了,她的东西家里还有没有又放在哪里,他也不清楚。
杜容和道:“等会儿我去问问娘。”
缩着脖子在外偷听的何妈这会儿插话道:“不用找,二姐的旧物就在咱们院子里。”
二姐从前的闺房后来都指名道姓给了杜容和。她溜走时除了钱什么都没带,杜老爷既在外是慈父,闺女的旧物当然不会丢。
但他也不想见到这些东西,郎氏也怕睹物思人,就把东西全收拾在箱子里锁起来了。
杜容和之前是一个繁忙的光棍,成天只顾着往家里搂钱,几个库房摆了多少箱子他也不清楚。
何妈:“以前二姐的旧物多,太太隔三差五就要来拿件她的衣裳走,人走了这么多年,再贵的料子也禁不起放,衣裳都坏完逐渐丢干净了。就剩下几个大箱子的书,笔墨更容易坏,太太怕再坏了,从来不开那个箱子。”
放的日子越久,郎氏就越把这头的东西忘了似的,这两年更是半句话都不提了。
何妈有过孩子,孩子走了以后她也从来不提。一个母亲能明白另一个母亲,她叹气道:“太太是怕打开看到的是一堆烂纸,要是永远不去打开它看,那它就能一直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