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看见狗就躲。
杜容和那时候还没做包打听,他不知道这桩子事,这几年宫里恨毒了这些有伤天和的毒人,京里打得厉害,也没再出过这种事。
他一想自己头回去楚家胡同,路两边都探出脑袋来瞧。当时他以为这些人是喜欢凑热闹。
现在一想,杜容和觉得是误会了,人家应该是在看他是不是坏水种子。
楚韵定定神:“平儿十五六了,他还能被拐走?”
杜容和:“哪有这么大的狗皮给他穿?他能被人盯上多半跟二姐有关。”
说着,他回屋把信拿出来给楚韵瞧。
信是一个多月前寄过来的。
平儿要在过年前回来。但他在外头过的可不是什么好日子,这孩子自从登了船就病了。
第二个月到了地方养好了病,他还是住在庙子里跟和尚赊账差人送的信回来。
平儿会说满语不会写满语,他寄过来的信都是狗爬式的汉字。
这还是皇帝的家奴。
楚韵一看就笑:“你们说要遵循满俗,依我看以后不要多少年,满文说不好都得绝迹。”
杜容和道:“总归不管谁占上风,也少不了咱们一口饭吃。”
平儿两边的饭都不想吃,他想吃杜容和的饭,活少钱多离家近,抬腿儿就能回家猫着。
所以给杜容和做事,他一直很用心,写信也是事无巨细地交代。
平儿说自己一路上都在向金陵口音江苏口音的客人慢慢打听二姐的消息。
打听消息也有讲究,不能到了人家地盘上再打听,而是要由远及近由下到上慢慢问。
杜容和跟他说过二姐的丈夫是个大官儿,平儿怕被人掐死说话用词一直很小心,结果还真让他打听出一件事。
船上的人说这个道台婆娘死了五六年,家里莺莺燕燕不少,可压根就没再娶什么大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