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问自己怎么还不给她捏肩膀。
她说自己累坏了。
杜容和有些心疼,又有些说不出的滋味,他抬脚要过去,结果遮在面前的水晶帘他怎么也掀不开,那个池子也无法进去。
他一晚上就隔着帘子打转,心想,以后家里绝对不许再出现水晶帘!
早上楚韵起来,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还有点不习惯。
杜容和此人,喜欢跟人一起吃饭一起休息,早见要是于事,也会在屋子里等着她醒了,笑眯眯地说你醒了,再出门。
两步跳下床,楚韵光着脚丫子还没吱声就被何妈拉着坐到梳妆台前洗漱、梳头,套袜子穿鞋。
她给楚韵梳了汉女的元宝髻,中间簪了一些五颜六色的玻璃珠子,这些都是染色的。
楚韵看了会儿说:“怎么有点像小荷帽子上的顶珠啊?”
何妈:“他又不是九头虫,一个脑袋戴那么多帽子做什么。我做主拆下来给你做成首饰了,你别怕,他多得是,咱们可劲儿戴,不怕他,他要是舍不得,你就赶他出去睡。”
楚韵哦了一声,想说何妈来乡下真是脾气见长了,但玻璃珠确实很漂亮,不是宝石一样流光溢彩通透非凡。她对着镜子晃了晃,何妈还要给她戴耳环。
楚韵:“不要耳环,我们汉人姑娘很少戴这个,梳了元宝髻,再带耳环反而不美了。”
何妈:“好,不戴。”
楚韵转了圈,又问何妈:“小荷呢?”
何妈大大地翻了个白眼:“一大早就起来打水洗裤子去了!你要找他,去井边歪脖子树底下!”
第67章 我想吃
京里十月份已经有些冷了,杜容和做贼似的躲在歪脖子树下洗裤子,李叔和李家仆都磕着瓜子儿问他要不要添点儿热水。
杜容和表示不要,他想自己洗,洗去自己的少爷气,洗去自己世俗的欲望,踏踏实实做人。
李叔和李家仆吐了一地瓜子皮哦哦两声,说:“实在想做人可以过来把地扫了。”
杜容和没去,他拖着两只冻得通红的手就往屋子里跑。
何妈有些欣慰,想着果然出来才是正确的,看看,这才多久,这孩子都不跟那个高五爷来往了。
杜容和凑在楚韵跟前扬手:“外边的水一点也不冷,我洗得很干净,下次你的衣裳我也替你洗。”
楚韵的内衣都是自己洗的,她不喜欢让别人洗内衣,所以也没想到这个上头,随手一指大裙子说:“这个很厚,你洗不动,还糟蹋东西。”
很贵的,洗滑丝了怎么办?
杜容和也没想洗这个!他叹了两口气,眼珠就落在了楚韵发髻间的玻璃珠子上。
他觉得十分眼熟,拧眉问:“这个是哪里来的?”
楚韵不好意思的说:“是你以前的帽子上的,反正你也不进宫了,我就摘下来做首饰,不好看吗?”
杜容和缩回手:“……好看,小韵戴什么都好看。我还有很多玻璃珠,改日叫人拿出去打两串项链让你戴着玩。”
楚韵想了下说:“一条玻璃珠不好看,要是能有一排玻璃珠做成水晶帘子那才好看。”
杜容和微笑:“没有那么多,我只有两盒子。”
他终于知道今天上午的不顺利是怎么来的了!
未免夜长梦多,他出门就把箱子里的玻璃珠分了几个盒子,想着给杜薇杜韶两姐妹一人一盒,再送李佑纯一盒,确保这个东西做不成帘子了才又跑回来。
刚分完东西,李叔跑过来说杜薇杜韶两姐妹已经到了。
杜容和:“开了大门,我和小韵一起去接她们。”
楚韵听着开大门就开始笑。
杜容和奇怪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