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儿,我出来迟了,咱们快走吧,宫宴快开始了,别迟到了。”
苏姨娘急匆匆从府中出来,她也是好一通打扮,用了许多脂粉遮掩脸上老态。
瞧见碎裂散开的马车,苏姨娘又惊又怒。
“马车怎么回事?晚了可是欺君之罪!”
“是,是江昭月的丫鬟劈碎的,苏姨娘,我们怎么办啊?”江玉凝快急死了。
“别慌,我去把你父亲那辆马车拿来用用。”
“嗯,姨娘,你快些......”江玉凝快哭出来了,长宁侯先前已经独自骑马进宫了,也不知娘亲拿不拿得到马车。
紧赶慢赶的,两人总算赶在宫宴开始前到了。
那头上的汗将妆容都破坏了,帕子一擦,便露出本来面貌来。
宫宴摆在御花园,凡是三品以上的大员,以及勋贵之家,都携了妻儿前来。
勋贵之家的位置比较靠前,长宁侯府的位置也比较靠前,江昭月安静坐着。
江玉凝赶到后,发现她和苏姨娘的位置在最末,并没有与长宁侯府的位置在一处。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都传口谕召她们入宫参加宫宴了吗?
为什么将他们的位置排在最末?
“咦?这不是江大小姐吗?”燕云侯府嫡次女庄弯弯瞧见了江玉凝,惊讶的看着她。
“江大小姐怎么来了?不是只有嫡出子女才能随同参加宫宴吗?”
刑部尚书嫡女郑雪眉目露讥讽。
现在的江玉凝,早就不是从前的侯府嫡女,再巴结太子,这么长时间过去,也没见太子将她纳入府。
“江大小姐身边那位,是她姨娘?”
有人瞧见了苏姨娘,见苏姨娘与江玉凝有些像,还误以为苏姨娘就是江玉凝的亲娘。
“不能吧?我没记错的话,江大小姐的生娘是乔姨娘,这位是谁?”
“但她跟江大小姐看着真的好像,那弱柳扶风的娇娇气质,一样一样的。”
江玉凝只觉得自己与苏姨娘,像杂技团的猴儿似的被围观,被肆意品评,极其丢脸。
听见她们说她与苏姨娘像,立刻侧过了脸。
“是陛下口谕召我入宫,这位是苏姨娘,也是陛下口谕召入宫的。”江玉凝解释着。
这些人虽然没有见过苏姨娘,但都听过关于她的传言。
“苏姨娘?就是前段时间自请入侯府为妾的那位苏姨娘?”
“倒也是奇了,今日见到真人了,果真有几分姿色。”
贵女们瞧她们的目光更激动了。
苏姨娘脸色难看的笑着,这些人个个身份都比她尊贵,她一个贱妾,连为自己说句话都不能。
她再次后悔自己冲动进侯府的行为,若是再等等,就能发现那是个陷阱,等着她自己往里边跳的陷阱。
可惜,悔之晚矣。
眼下被人这样瞧着,她强忍着抗拒厌恶不适。
若她前世背一背火药的配方就好了,也不会这样被动,太子研制出火器,凝儿得势,她也不必再委屈求全做一个贱妾。
贵女们看过江玉凝和苏姨娘后,往里面去寻自己的位置去了。
“你们说,江玉凝该不会是那苏姨娘的女儿吧?”
“苏姨娘年纪那么大,长宁侯还愿意收她为姨娘,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内情。”
“我看她们长得挺像的。”
庄弯弯说着看向了对面的江昭月和长宁侯夫人。
不禁咋舌。
“如果她们真是亲母女,那之前苏姨娘岂不是外室?要是真的,江二姐姐也太可怜了。”
“还别说,说不定真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