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锅水可以了,还不见许三郎回自己屋子,估计是在孩子屋给孩子讲这次打猎的经历了。
雄性总是喜欢在幼崽面前表现他们的勇猛,赢得他们的尊敬。
霍香梅也不管,先洗自己的再说,木盆子不大,想坐进去泡澡?想多了。
快速的脱了衣服,站在木盆子里,拿着丝瓜瓢子沾上泡了皂荚的水刷一遍,再站在另一只木盆子过水。
没办法,这是泥地板,水倒下去,就是泥塘了。
霍香梅正站着过水,许三郎掀起帘子进来了。一看到自家婆娘这个出水的模样,再加上在发黄的油灯灯光的笼罩下,就是五分样貌也变成八分。还不说霍香梅这段时间捂白了不少。
许三郎心动身动,扑过来,抱住腰,就一口堵住霍香梅将要惊呼出的声音。孩子和老丈人
还没睡熟呢。
一双大手,在她身上不停的游来游去,霍香梅一下子身子就站不住了。
男女之间有些事,不必说,直接水到渠成。其中的滋味,只有自己才是最深刻的。
对于霍香梅来说,一方面是身体的需要,另一方面也是一种情绪的释放。许三郎有需要,她自然也是乐意配合的。
都说枕头风吹得厉害时,自然是男人掌控这个世界,女人掌控这个男人了。
59.许家卖羊换牛和驴
过后,霍香梅也觉得很爽,可还是脸黑了,自己刚刚洗好,可是这许三郎都好几天没洗了。
许三郎又不是不会看脸色的,一看自家婆娘这样子,就知道那爱干净的毛病又发了,赶紧去倒水,重新勺过,让她好好洗,自己也不闹她了。
等霍香梅洗好了,许三郎再洗,“婆娘,你给我刷刷后背,昨天不小心滑下一个坑,刮伤了,你给看看。”
霍香梅狠狠的捶了一下他的肩膀,还是拿起丝瓜瓢子。
许三郎也不怕冷,赤裸裸的坐在马扎上,让霍香梅给他洗后面,他自己刷着前面的。
许三郎的后背也是黑黑的,像他的脸一样,上面新伤加旧痕,纵横交错,看得霍香梅开始有点心疼了。“家里又没有药,我明天找疾医去买点,平时家里也备着点。”
“唯唯。”
“起来过水吧。”霍香梅不敢用力刷,只是拿汗巾把伤后的血迹轻轻的沾去。
“唯唯。”过好水后,许三郎穿上霍香梅给他做的睡裤,上炕就睡下了,很快就发出打呼噜的声音。
在这个狗都没有一条的村子里,夜里似乎都回荡着许三郎的呼噜声。
霍香梅反倒没有甚么睡意了。
这汉子一直不说,可是一家十口人的生计都压在他身上。无论是跑西域做掮客,给管事的低声下气,做狗腿,还是打猎把好的都卖了。他从来没有说过一声累。
刚刚回来,水稻和鱼丰收的时候,他脸上散发出来的喜悦,让霍香梅自豪的同时,更多的是感动。
掮客的地位并不高,说不定哪天就死在外面无人收尸,可是来钱快,家里现在虽然说小有余钱,可是七个孩子还小,又开始读书了。要培养一个孩子成才真的太难了。所以许三郎说明年还要跑西域,霍香梅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再跑一年吧,跑完这一次,家里就有钱开间小食肆都是好的。不用孩子三个月见不到阿爹。
当霍香梅做出的麦芽糖和糖蹲鸱条儿,许三郎拿去卖了方子的时候,许三郎看到银子那种发光的眼神,霍香梅想他这辈子都是忘记不了的了。
这个陌生的汉子,就这样一步步的进入她的心里。
想着,霍香梅也笑着进入了梦乡。
……
第二天,许三郎一直睡到孩子下课回来吃午食才饿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