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已经查出来怀孕,又怎么可能突然变成子宫肌瘤?而且当天夜里就做了摘除手术...

“楚清清被骗了。”沈泽洲低沉的声音从单人沙发处传来,他交叠的长腿放下,身体微微前倾。

“你的意思是说她真的做了子宫摘除手术?”黎晚卿的声音发紧,“谁会这么狠...”

“不想要这个孩子的,只有陆奕城。”沈泽洲的目光转向楚清瑶。

楚清瑶的指尖突然掐进掌心。她最后没有对楚清清下手就是因为那个孩子,可有人却因为这个孩子...

“他们疯了?”黎晚卿难以置信地摇头,已经有些魔幻了。

“他们没疯,”楚清瑶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胚胎,还不算是孩子。”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黎晚卿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惶恐,像是窥见了什么可怕的真相。

“我陪你去吧。”楚清瑶伸手覆上她冰凉的手背。

“不用,我想一个人去。”黎晚卿抽回手,“而且,我还需要证据。”

“那好,”楚清瑶与沈泽洲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件事就交给我和阿泽。”

基隆坡郊外,废弃仓库的铁皮屋顶在暴雨中哗啦作响。

昏黄的吊灯摇晃着,将人影拉长扭曲。陆栖迟站在阴影交界处,黑色风衣下摆沾着泥水,阴郁的面容半明半暗。

被绑在铁椅上的楚明远满脸血污,左眼肿得睁不开,嘴角的血丝滴落在皱巴巴的衣服上和泥土混在一起。

他扯出一个带血的笑:“陆总当年的事,我真的不知情啊!”

“您找错人了,”他艰难地吞咽着,“那八千万是杨文武赌输的,我只是个跑腿的。”

陆栖迟没说话,皮鞋踩过潮湿的水泥地,每一步都像踩在楚明远的神经上。突然,他猛地踹翻椅子

“砰!”

楚明远重重摔在地上,后脑勺磕出闷响。还未缓过神,陆栖迟的皮鞋已经碾上他的手指,骨节在压力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质检报告原件在哪?”

“啊!”楚明远痛得抽搐,“就算、就算有原件......也是黎成江签的字!”

陆栖迟俯身,阴影完全笼罩了他:“当时你们是怎么做的?”

“是杨文武逼我的!”楚明远喘着粗气,像一条搁浅的鱼,“他说黎成江已经签字了......我们只需要把责任推出去......”

陆栖迟抬手,身后保镖立刻递来一部手机。

一段录音在仓库里炸开。

“我……我不知道录音的事,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我怎么可能知道?”

“那这么说,我父母车祸的事你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

陆栖迟垂眸,眼底的寒意几乎凝成实质。

“看来你没用了。”

“你不能杀我!”楚明远疯狂挣扎,铁椅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我没打算杀你,”陆栖迟轻声道,仿佛在谈论天气,“只是打断你一条腿,你要是能爬回去,那你就能好好活着。”

“嘭”铁棍砸在地上的脆响让楚明远浑身一颤。

这里是新界,黑市横行,如果他断了腿爬出去,说不定半路就会被人拖走,拆了器官卖掉。

“我知道是谁害死你父母的!”他尖叫,声音刺破雨幕。

陆栖迟的皮鞋停在楚明远鼻尖前,鞋底还沾着血迹。

“谁?”

“杨文武!”楚明远急促地说,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你在开什么玩笑?他自己都死在暴乱中了。”

“是,但当年他不仅挪了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