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点五厘米的增高鞋垫。
看着眼前的幽采盯着他,忽然说了一句“你好香”,一向铁直的章年却难得没生出点被骚扰的厌恶,只是浑身僵硬地坐在椅子上,总恍惚地觉得哪里都不对劲。
眼前幽采的眼神不同于那些骚扰的人,反倒纯粹干净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澄澈得像是在很单纯地夸奖他。
就好像小孩子在夸一件东西好看,用的语气带着不自觉的亲近。
幽采望着浑身僵硬的章年,微微歪了脑袋,伸出手在章年眼前晃了晃,将章年晃回了神。
章年有些恍惚地说了一声谢谢。
幽采抿出个笑:“不用谢。”
他带着点天真的夸奖:“你明天还吊威亚的吗?你吊威亚飞来飞去的样子好好看。”
跟个只花蝴蝶一样。
整天吊威亚快掉得想要吐的章年:“……”
休息室门外传来几声叩击门板的声响,幽采扭头,穿着灰色连帽衫的青年拎着食盒,神情冷峻地站在门外,黑色鸭舌帽的帽檐压得很低,黑色口罩上是一双凌厉眉眼,浅灰色的发尾零碎地落在帽衫外,一副平静无波的模样。
蓦然,那双凌厉的眉眼投向章年,还有些恍惚的章年莫名打了个寒颤,眼皮一跳,觉得门外带着黑色帽子和口罩的青年很有点雨夜屠夫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