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事过去后的第二年他在街上无意间看见了琳琅,于是开始了漫长的窥视之旅。
这个行为不磊落,不正派,但是换作是谁都会这样做的,没有人能若无其事的离开。
一开始还好,她在他的观察下慢慢长大,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小女孩。
他偶尔能在她家附近看见熟悉的车辆和身影,他士气高涨,心知我果真没冤枉人。
故事发展到这里,一切都是很平常的,如果事情也能按照他的预想继续的话,那么这将是一段极其普通俗套的故事。
但是没有。
事情远没有看起来那样简单。
事情偏离了轨道,在他的不知不觉间。
一开始他不敢信,回去之后失眠了很久,吃了许多精神类的药品。
他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没有再去月牙巷,那是琳琅生活的地方。
他自欺欺人。
暗藏风云,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几天,金港的第一场雨总是气势非凡,那天他没有带伞。
在学校等了一会,雨势减小时男孩离开。
学校的对面是另一所学校,琳琅在那里就读。
偷窥她那么久,这些苏朝都是知道的,不算稀奇。
如果他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个熟悉的车辆,那么这一天不过是普通的一天。
偏偏他看见了,是老天让他看见。
琳琅在学校走出来十分熟稔的上了那辆车,开门时在车里伸出一双手抓住女孩纤细的手腕。
他看见男人无名指上的戒指,还有他的声音和粗粝的掌心,这一切的一切苏朝都熟悉得很。
随便拦下来的出租车激流勇进,短短的一段路开出了生死逃亡的架势。
他跟大方的抽了两张纸币给他,站在狂风大作的雨幕中看着那辆摇晃颠簸的车。
又下雨了,不知为何。
车子一摇一晃极有规律的颠簸,他默不作声的在雨中站立,面色平静到麻木的地步。
许久后车中才下来两个人,男人没穿外套,怀里抱着娇小疲倦的姑娘,她赤着脚,露出瓷白的小腿和一节伶仃的手臂。
外套遮在她身上,因此苏朝没看清她情欲动人的脸,只有那微黄的头发长长的垂落下来。
这是困住他们的网,他们谁也不能成功逃离。
上楼之后苏朝也跟了过去,在他打开门的那一刹那苏朝很明显看清了对方的惊讶。
一闪即逝,可苏朝就是看见了。
不动声色的环顾四周,卫生间有淅淅沥沥的水声,那男人问他怎么回来的如此突然,面色如常的笑一笑,他说回来取把伞。
取到了,一把黑色的长伞,苏朝撑开,一身水汽的站在伞下。
他凝望眼前的男人,却很意外没有在他脸上看见半点慌张。
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也。
他有些明白男人今日的地位了。
走了,他们许久未见,他们匆匆分别。
关门的一刹那一双漂亮的手又将门顶住,再一次打开了,男孩在伞下露出一张灿烂的笑颜。
“老师让你过几日去给我开家长会。”
“他们说一位合格的父亲应该适当参与孩子的童年。”
“我知道我知道,我十五岁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也知道你很忙。”
“但我仍希望你来,这是我对你为数不多的请求。”
“爸爸,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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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朝的逼迫下琳琅吃了一些东西,然后她靠在膝盖上发呆,苏朝叫了她两声,女孩“嗯?”一声,懵懵懂懂的抬头看。
眼神有片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