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楼上的女人不得好死呢。
自知自己无聊透顶,苏朝摇头失笑,说最近还是太闲了,该给自己找点事情做的。
上了楼,屋子里静悄悄的,母亲身体不好,屋子里常年弥漫着药香。
他喊了一声,窗前站着的女人回头看,冲他笑笑,喊他声阿朝。
放学了?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他没把那种无聊的事说出来,脱了衣服挂好,男孩要比同龄人成熟很多,他明白母亲的不快乐。
或许还有更多,陷阱一样的婚姻,喜新厌旧的男人,总而言之在这一刻他是明白人类的悲喜的,他知道这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不如看起来那样体面。
在母亲身边时他都是听话的,晚上吃了母亲亲手包制的馄饨,想跟母亲说下次不要这样劳累,看她幸福的样子又作罢了。
睡觉前互道晚安,在转身进屋的前一秒被人唤住。
母亲还是站在那扇窗前,巨大的落地窗足以将外面的风光景色一览无余的透进来,千家灯火,流光万盏,这一时刻每个人都是夜晚的一部分。
月光下她面色恬静平和,一会后兀自笑笑,又说了一句晚安。
“没事儿,妈妈就是想看看你。”
她那时这样说,这也是她留在这世上的最后一句,当天夜里她从十五层高的楼上坠下,成了苏朝一生的心疾。
没过多久他搬离了那里,在整理衣物时发现了角落里的一颗星星水钻。
一颗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的星星水钻。
他的烟燃到底了,熄灭在他的指尖,电话里琳琅的声音可怜兮兮,嘴巴被堵着她的哀求声发不出来,因此只有几声含糊不清的悲鸣。
在这一刻邮件传过来了,是他去罗德里大学报到的日子,陈桥音说要买下周末的机票过去。
电脑的光照亮男人的模样,琳琅是该看一眼的,看一眼他眼底的冰霜。
其实他从来都不是什么温润性子,他不过是比旁人更虚伪一些罢了。
夜里寂静,敲击键盘的声音格外好听,他回了一个“好”,同意了陈桥音的计划。
那就下周末过去。
看回那段一直接通着的视频,程孝似乎忘了这件事,他沉浸在凌虐的快感中,露出野兽一样的本性。
夹杂着恨,夹杂着男人对女人天生的征服欲,琳琅此刻必定是苦不堪言的。
她的哭声断断续续,不错的是期间有人碰到了手里,角度转了一圈恰巧对准她的脸。
如此苏朝便看清了,看清了她的模样,看清了她流泪的眼睛。
她一定也看见他了,看见他的视若无睹,看见他的面无表情。
这太痛了,身体和灵魂扭绞成一把刃,把她开膛破肚。
她闭着眼睛躲他的目光,又被人拎着头发提起来。
程孝逼着琳琅看过去,并且口出恶言不断逼问:“你怎么不喊他救你!”
臭婊子!你怎么不喊他救你!!!
他似乎是病了,他像个疯子一样丑态百出,苏朝的平静正对应着他的疯癫和琳琅的狼狈。
程孝心里知道许多事都是不应该的,但他就是恨,恨她的背叛,恨他们相爱。
所以下一秒他心安理得,他要当着苏朝的面把琳琅狠狠地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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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为什么。
从歇斯底里到奄奄一息,她的嗓子喊哑了,气息越来越弱,到最后变成不甘的呓语,不知道是问眼前的程孝还是天边的苏朝。
为什么啊。
为什么这么对我?
为什么这么对我!!!!
没有人能给她一句回答,她的话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