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
琳琅没拒绝他,她总是想和苏朝说很多话的。
可是说什么呢?
说她悲惨的童年,不幸的人生吗?
摇摇头,琳琅自知应该坦诚一些,却又始终都差一些勇气。
她问他,说有朝一日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怎么办。
“会抵消的。”
“什么?”
天空炸开烟火,冲散他的这一句话,女孩懵懂的看他,希望他能重复一下,可是苏朝却不再说了。
他继续前行,再不曾回头。
有一段上坡路二人走的很慢,琳琅问他需不需要停下来休息,旁边有超市,她想买一瓶水喝。
苏朝让她去吧,他说我在这等你。
似乎他一直在等她,现在是,从前是,以后也是。
问他喝什么,他说和你一样就行,琳琅出来时手里还拿着两根菠萝冰棍。
给苏朝一根,苏朝就牵着她的手往上走,路灯一排排的矗立在两旁,这条路仿佛没有尽头。
偶尔听得见海鸟的啼鸣,海风腥咸潮湿扑面,闷热的夏季似乎要来了。
树上的花落了,一颗两颗的掉下来,琳琅的肩上盛满了花瓣。
今晚他有些寡言,琳琅注意到了,可他给她摘落花时又亲了亲她,有些不舍的亲了亲她。
问他怎么了,他说过两天再讲。
如此便分别,互相说声再见,她没急着进去而是看他的背影。
高瘦挺拔的少年,光影中有一双莫测晦涩的眼,琳琅想叫住他的,想一想又算了。
她觉得是她想多了。
转身离开,这个时间宾馆没有什么人,手上有些粘,菠萝冰棍融化下来的水滴落在她掌心。
菠萝的味道清甜,呼吸间仍有余香,她不曾注意对面来人,在她开门的那一瞬间扑过来讲她压在身下。
血气,扑面而来的是血气,还有男性身上独有的热,掐住她的后颈狠狠锁在身底。
那双有力的手她不陌生,他的声音、气息她都不陌生,恐惧让琳琅语无伦次起来,试图用一些讨好哀求的话换取片刻怜悯。
但是没用。
程孝处于暴怒之上,恨她的背叛。
来时就是怒发冲冠的模样,心说给她点颜色看看,后来又看见了苏朝,看着他们手拉手走过来。
如此便是真的一发不可收拾,程孝从没有过这种感觉,他觉得自己被人轻贱了,被人挑衅了,琳琅就是故意的,她一定是为了苏朝才将他出卖的。
本就严重的事变得更加严重了,女孩的长发被他攥在手里,男人用膝盖死死压着她,将她桎梏在冰凉的地面。
他逼迫她看她,因为恐惧女孩目光始终涣散,哆嗦着犹如坠落冰窖一般。
她知道他愤怒的很,她了解他。
掷地有声,他的每一声质问都像是细细麻麻的针封在她的喉咙里。
他叫她臭婊子,不带戏弄嘲讽之意,而是恨,是宣泄不出深入肺腑的恨。
他说他不喜欢背叛。
问她为什么这样做,转身又是他说出了那心知肚明的答案。
一个是钱,一个是爱。
然后他骂她贱,他说会让她后悔,会让你肝肠寸断。
琳琅,你太小瞧我了。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厉害。
他用他的牙咬她,在她肩上留下齿痕,男孩的一对尖牙锋利,像是猛兽嘴里夺命的利器。
把人拖到床上,她的衣服被他一件两件剥下去,面对面之后才看清他身上的血,他自己的血。
他是逃出来的,程铭不同意他在国外鬼混,把他锁在了家里,听说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