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认识你就好了。

到时我便把你养胖一些。

琳琅说来得及，来日方长，一切都来得及。

苏朝俯身亲她，顺着肩颈一路向下，不止亲她的身体，还有她没被人爱过的每一瞬年华。

他说爱她，后来他又说你恨我吧。

尽管坦荡的、直白的恨我一次吧。

也混乱、也清晰，混乱的是模糊了爱恨，记不清今夕何夕，清晰的是每分每秒，如此有顺序的在眼前消逝。

还有女孩的身体和她娇软的嘤咛，她在绽放呢，在今夜，在她最漂亮的十八岁。

苏朝记住了，每一个瞬间他都看在眼里，这是个生动漂亮的姑娘，夜色撩人，月光使她的眉目清晰。

动情时她会皱眉，会咬紧下唇，会用手抓他的手臂。

轻轻地像只小猫一样，苏朝眼里是无边柔情，他忍不住去亲她，被女孩抱紧了。

胸口起伏着，他听得见她咚咚咚的心跳声，琳琅的喉咙干哑，抱了他一会后主动央了口水喝。

她说“苏朝，我好渴。”。

她似乎听见他喉咙里发出来的一声闷笑，太快了，无迹可寻，接过水后有些难为情，甚至他还问：“要不要再给你倒一杯？”

“你笑我？”

这一次他没忍住，琳琅终于确定了自己刚刚没有听错，苏朝极力忍耐的样子太叫人生气了，琳琅用拳头砸他，叫他克制一下：“是你不让我咬嘴唇的！”

是是是。

苏朝哭笑不得，伸手拂了一下眼角笑出来的眼泪，他把杯里剩余的半杯水喝光。

琳琅还在用拳头砸他，苏朝喜欢的不行，甚至想把这一幕录下来。

他看着她，眼睛里是笑意，是不染杂质的，真心实意的笑意。

转回身揉小猫一样揉她的脸颊，苏朝又离她很近了。

很近很近，琳琅也是在笑着的，她整个人容光焕发，在这一刻漂亮极了。

好像是从未经历过风霜的，这一时一刻女孩身上满是十几岁少女该有的晴朗与可爱。

她说今晚的月亮好看。

一会后苏朝突然恍然，他颇为意外的看着她，又见她讲了一遍今晚的月亮好看。

顺着窗户看过去，月亮皎洁如盘，女孩的身体披着月光，一层漂亮轻薄的纱一般。

这话多日之前他也说过一遍，那时琳琅的妈妈被人追债，在混乱不堪的棋牌室里，她把头昂起来。

苏朝在人群里看了她许久，看清她坚定的眼神，那时候他站出来，分别的时候又说今夜的月亮好看。

其实那晚根本就没有月亮。

那晚根本就没有月亮…

夜深了，她有些累，小猫一样的蜷在苏朝怀里喃喃自语。

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她对未来无限向往，说起离开时必定要带着永远两个字，那样的斩钉截铁，永不回头。

还提起程孝，这是她心中的一块石头，她叹气，想到这心中隐约有些不安。

程孝像颗定时炸弹一样。

他那种疯癫程度…似乎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心乱如麻，她抬起脑袋看，苏朝也闭着眼睛呢，光影中只清晰了半张侧脸。

察觉到她的小动作，苏朝把手臂收紧，眼睛没睁开，松闲懒散的问：“偷看我呢？”

琳琅笑了，理直气壮的讲：“我光明正大的看。”

这时他才把眼睛睁开，怀里的姑娘小胳膊小腿的，像个小猫似的被他搂着。

问她怎么不睡，她一句实话也不说，说了两句似真似假的玩笑便敷衍过去了。

然后不满他的目光，伸手给他的眼睛盖住：“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