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孝也没说信也没说没信，他摆摆手叫琳琅离他近一些，然后掐了掐她没有肉的脸：“过几天我回蛮遥，到时你跟我一起走。”

“蛮遥？”

陈秋险就在蛮遥。

她不太想去。

摇摇头就拒绝了，说过几天忙得很。

叫人一眼看穿，男孩冷笑一声，毫不留情的追问：“忙？你忙什么？忙着卖逼挣钱？”

这话说的难听，有一瞬间琳琅甚至无地自容的涨红了脸，下意识的想辩解两句，给自己找回体面，最后发现事实真如他说的一般。

有些落魄的坐在他身边，被人捋了捋毛发，带了些不可一世的意味：“你就是贱。”

“我不喜欢这种话。”她如实告知，被程孝左耳进右耳出的无所谓掉了。

想了想，说你不去也行，过年的时候再和我回蛮遥吧。

“非得带我一起？”琳琅不明所以，话落之后看见男孩脸上露出一个明媚且绝对张狂的笑，掐着她的下颚逼她靠近：“是啊，小婊子。”

如此近的距离，如此清晰的羞辱，对视多一秒都会觉得难堪。

女孩挣脱开，有些不开心的坐在一旁。

程孝喜欢喝可乐，家里面常备这种东西。

他还喜欢吃那种很酸很酸的橘子，每次都面不改色，看的人牙齿发酸。

但他不喜欢自己剥，琳琅出现之前不知道他是怎么解决的，总之琳琅出现之后，这个活就归到她身上了。

剥的手指上都是橘皮清苦发涩的味道，十个指尖泛黄，像是被染了色。

程孝看了伸手摸摸，“好心肠”的掰一瓣分给女孩一个。

琳琅拒绝，他拒绝琳琅的拒绝。

眉毛一梗，用眼神吓唬人，橘子都进嘴了表情才缓和一些：“试试看。”

酸的她皱眉，剥皮的手都停了，忙说不喜欢这个。

“不喜欢这个你喜欢什么？”

“喜欢桃子。”

“不行。”态度蛮横至极，明明是和他不挨着的事，偏偏他要管：“不可以喜欢桃子。”

“为什么？”言下之意是关你屁事，但保险起见没有说出口，就是眼神有点不服，忿忿的瞪过去。

程孝大言不惭，口齿清晰伶俐：“我桃子过敏。”

…

所以。

关你屁事？

当然，这句话也是说不出口的那种。

就是有些无语的看着他，看着他的自大。

剥了最后一个橘子给他，要去洗手的女孩被他留住了，这一次程孝分了更多的橘子给她，掰下来的一瓣是给自己的。

看着她，也不是那种看好戏的表情，严格来讲比那高级多了。

完全是游刃有余的姿态，出于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完全掌控。

他明白自己的权利，他也明白她的处境，所以胡作非为，管天管地。

抬抬下巴，自大无礼：“尝尝看。”

看一眼就酸的皱眉，橘子的汁水似乎提前爆在嘴里，琳琅退避三舍，害怕这种过于有标志性的水果。

她不想吃，出声拒绝：“我不喜欢太酸的东西。”

“让你尝，没让你喜欢。”

“程孝。”

喊了声名字，两个人僵持不下，明明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偏偏谁也不想妥协。

他要攻城掠地，要在制敌之后仍然步步紧逼。

而她守护着自己可笑的尊严和底线，不想被人为所欲为。

无论如何，这其中一定有人做错。

至于是谁没人知道，可谁输谁赢却是一眼得知了。

橘子很小，琳琅一口就能吃下，汁